太子无奈道:“他敢在大门外把你从马车上拽下,孤是想不知道都难。”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萧律昨日为何要那样做,于他又有什么好处?
太子看透了我心中所想。
“当着孤面拽下你,是他一时冲动,但最终放手离开,是他在权衡利弊。你只要记住他舍弃了你,不必为他的所作所为寻个答案。”
我点点头。
“殿下所言极是。”
……
东宫殿宇多,太子随手指给我的芳菲轩,是一处极好的地方,虽然不大却清丽雅致。
杏儿和珠儿两个宫女专门来照应我。
这两姑娘十四岁,干活面面俱到,利索得很。
杏儿还是个话痨子,整日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北苑那位昨日惹恼太子殿下了,整个妆匣子都被没收了去,给那赵良媛哭得呀。”
“赵良媛最爱捣腾那些脂粉螺子黛了,这玩意儿没了,可不是要了她命?”
我好奇问:“赵良媛做什么了?”
太子的脾性素来不错,鲜少发怒,能惹恼他,这赵良媛得做得多过火?
杏儿摇摇头。
“听说是说错了话,到底说错了啥,咱谁不知道。”
珠儿擦着落地瓷瓶,转过身来提醒道:“那赵良媛是个小气的,你说话小心着点。”
杏儿说:“放心吧,我有分寸!”
她安静了会儿,又说:“明日平王殿下成亲,太子殿下一定会去平王府。”
我泡茶的手顿了一顿。
这么快,半个月过去了。
这半个月里,我没有见过太子,也是头一回从旁人口中听说萧律的消息。
正神游太虚着,那两丫头突然跪了下来。
“太子殿下!”
萧瑾疏走到我面前。
我连忙身子下蹲,他捞住我胳膊,“免礼。”
杏儿和珠儿很识趣的退下去,还带上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