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我恼极:“不是人尽可夫么,我有什么不敢?倒是你,你若是同北齐高纬一样有玉体横陈的古怪癖好,干脆就让他们进来看个明白!”
萧律突然一巴掌扇我脸上。
我不甘示弱,抬起拖着铁链的手回敬过去。
又觉得受铁链影响没发挥好,换另一只手在他另一边脸上扇了一耳光。
我使尽全力。
萧律转过脸来,眸色阴沉的看着我。
半晌后,他说:“我没用力。”
我无言以对。
打了便是打了,他拿匕首捅过我,难道还相差这个巴掌?
我只恨自已力气单薄,不能十倍百倍奉还。
萧律许是嫌我的眼神碍眼,手掌捂住我的眼睛,闷声在我身上驰骋。
结束后,他躺在我身旁,嗓音里透着倦意问我:“玉体横陈那种野史,谁告诉你的?”
我说:“门口那两侍卫。”
萧律气极反笑。
“你若说实话,我难道会不肯处理那两人?不过是两个无足轻重的东西。你偏要撒谎,那你就记住,只要骗了我,你便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我沉默一阵后终于改口。
“他们对别的姑娘耍流氓。”
“晚了,”萧律懒洋洋道,“睡吧。”
我一时间不能分辨,他说的晚了,是天色晚了,还是我这实话说得太晚了。
……
这一夜,我难以安眠。
终于熬到了清早,他穿戴好却迟迟没走,案几上的茶盏被他反复拿起又放下。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提醒。
“今日我生辰。”
我置若罔闻,闭着眼睛木偶一般躺在床上,仿佛没有生命,没有知觉。
萧律等了会儿,没等到动静,转而大步离开。
出去时砰得一声,门摔的很响,似在向我宣泄不满。
对我有什么不满呢?
大概是因他每个生辰我从未忘过。
过去八年里,每个他时辰的大清早我便会对他说“生辰安康”,然后尽我所能给他各种各样的欢喜。
或许是一支梅花。
或许是泥捏的一对小人。
或许是一桶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