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太子原本对我有一点兴趣,也被萧律扫得干干净净。
灯会上河岸边,萧律当着那么多侍卫和东宫两个属下的面说我怀过他孩子,男人如何能不介意,何况他是太子。
萧律抱着我,手臂再度收紧。
“阿月,我们要个孩子。”
我深恶痛绝的说:“你要再碰我,我就去死。”
这人分明很无情,很自私,狠厉,但偏偏我的性命,真能要挟到他。
萧律身子一僵,缓缓松开双臂,一双漆黑的眸子沉沉看着我。
“那你还想嫁谁,谁能要你?”
我从他怀里退出来,手腕又被牢牢扼住。
他喉间一滚,晦涩道:“哪怕伤过你,罪不至死吧。”
稀奇了,这是他头一次承认自已有错。
我道:“你说话前先仔细掂量,秦芳若还没生下来,是男是女都未知,这时候我能生吗?”
萧律的眸色一沉再沉。
“我让你生,便一定会护住你们母子。”
“到时候菜里下点药,我还会胡思乱想的猜我怎么怀不上,”我轻蔑笑了笑,“拿这话哄我,你能骗过谁啊?”
萧律腮帮子紧绷。
“我能对你来硬的。”
我瞪着他,眼里是视死如归的决心。
“你试试。”
目光僵持半晌。
他率先败下阵来松开手,我揉着被捏红的手腕转身出去。
葫芦就在门外。
“姑娘,殿下出门不久,还在半路上,下人禀报说太子来了府上,便快马加鞭赶回来了。王妃没能留住殿下,祈福也不肯去了,发了好大火气。”
我说:“那你们快去安抚王妃吧。”
萧律在我身后出来。
葫芦转而对他说:“殿下,王妃娘娘摔了一屋子的东西。”
萧律轻描淡写。
“她的嫁妆,爱怎么摔便怎么摔。”
葫芦又说:“今日之事,太尉府总能得到风声的,那边……”
萧律头也不回往东边去。
“就说太子急召,不得不回,她身为王妃也太过爱使妇人性子,不分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