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是什么意思?”我追问,“你把话说明白!”
红豆的脸忽然涨得通红,侧过身,往床外呕出一口血来。
王大夫拿帕子捂住她手腕,隔着帕子把了脉,神情越来越凝重。
“中毒了。”
“什么毒?”
“这个要问她了,”王大夫说,“从脉象上看,是损肝脏的毒。”
我看向红豆。
红豆含泪摇头。
“我不知道王妃给我吃的什么,只知道是毒。”
我抓起斗篷裹住身子,往外跑去。
……
萧律就在秦芳若那里。
我直奔沁苑外,萧律刚从里头出来,看到我,眉头紧皱。
“你过来做什么?”
我跑得气喘吁吁,低声下气的说:“求你,问王妃拿一下解药,红豆的解药。”
萧律听明白了我的来由,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拿什么求我?”
我双膝跪地。
“求你,她已经吐血了,求你快一点。”
我跪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上一次跪他,大概是八年前,刚到他身边那阵子。
萧律闲适把玩着腰间佩玉:“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没想好,”萧律慢条斯理道,“你也可以不答应。”
我毫不犹豫道,“我答应。”
人命关天,管不了许多了。
萧律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转身再次入了沁苑。
我紧盯着那敞开的赤门,心脏如擂鼓大作,撞得我胸口闷痛。
若不是我的倔强,萧律不会去向红豆抛出橄榄枝,引她想入非非。
我心里也明白,他把红豆抬为侍妾,完全是让她当靶子的,替我去解秦芳若的妒恨,也叫外人觉得,他身边不是只我一个。
红豆若真死了,是萧律害死的,也是我害的。
我不想背负一条人命,实在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