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多日……让你受苦了!”他摸出手帕开始擦拭眼角。
又来打感情牌啊!
苏挽并不表态,且看他如何表演。
秦孝和见她不语,又连着叹了几口气,“你也知道,当年爹是靠着你嫡母的娘家才扶摇直上,一路走到今日,所以这些年我时时都要顾及她的面子,看她脸色。如今,她的兄长虽然调离了京都,有些失势,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刘家根基尚在,在这个家里,我还是得照顾她的情绪,不能招摇。”
所以呢?
苏挽冷眼看他。
“前些日子因为你与媛媛厮闹,伤她颇重,你嫡母这气一直憋在心里呢,若不是她紧跟着病了,你在家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这次阴差阳错你与西山哨口的失踪案子联系在了一起,爹知道你怎么会是凶犯呢,之所以没有出面,让你在牢里待了十几日,一来是为了保障你的安全,二则也让你嫡母消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咱们是一家人,总不能闹得不可开交,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嚯嚯,说了半天你是甩锅来了,还标榜自已良苦用心是吧?
苏挽温婉一笑,“爹有难处,女儿理解,那现在呢,嫡母气消了没有?”
“呃……尚有余怒……”
“要不我再回牢里住上一段时日?”
“啊?”
“免得爹你难做!”苏挽起身,拔腿欲走。
“欸!挽挽!挽挽!”秦孝和急忙拽她,“爹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
“一会见了她,你就忍一忍,别跟她一般计较,好吗?”
“怎么忍?她若气不过,要取我性命呢?”
“那不能!这一点爹可以保证!”秦孝和拍着胸脯,“就是一些言语上的冒犯,你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要放在心里。”
这话说的,谁信啊?肯定是有备而来。
苏挽点了点头,“好,我忍。”
心里暗道:我倒要看看你们玩的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