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找到这些画的?”奥尔巴赫边翻阅这些画边问道。
秦时鸥指了指头顶,道:“在阁楼里,我的老家有在阁楼藏宝的习惯,所以昨天我就想,我的二爷爷会不会把什么东西留在阁楼里呢?结果很庆幸,我找到了这些画。”
奥尔巴赫看了几张风景素描,点头说道:“这位皮那让先生画功很棒,虽然我没怎么听说过他的名字,但我觉得他应该是个伟大的画家。”
秦时鸥没心情和他探讨皮那让的身份,他小心的打开那副向日葵递给奥尔巴赫,后者将电脑推给他,说道:“你自己去看。”
留下这么一句话,奥尔巴赫继续埋头观看皮那让的那些画作,一幅一幅看的很是认真。
秦时鸥滑动鼠标,一幅幅《向日葵》高清照片滚动出现,看了没两眼,他顿时郁闷了,因为这些照片中,就有一张和他手中这幅画一模一样,照片旁边有注释,说这幅画发现于1900年,现如今被珍藏在英国的大英博物馆。
“我靠,不是吧,我这幅画是赝品?”秦时鸥沮丧起来。
这样,秦时鸥期待了一晚上的心情如见了阳光的积雪,一下子消融殆尽。
他将手中的画扔向奥尔巴赫,后者躲避了一下,小心的托起一幅画,道:“小子,小心点,如果你把这幅画搞坏,那我敢打赌,今天你会懊恼的想要自杀!”
“那些都是皮那让的画,能有什么值钱的?”秦时鸥有气无力的说道。
奥尔巴赫笑了起来,他摇摇头道:“不,小伙子,这幅可不是!”
秦时鸥诧异,自己昨天明明都看过了,三十张画都是皮那让的才对。但他知道奥尔巴赫做事沉稳,不会无的放矢,就凑过去看了看。
奥尔巴赫手里的这幅画是大概有一米长、半米宽,画的是什么秦时鸥愣是没具体看懂,是用一堆线条勾勒了一个人的形状,画纸上端写着一行潦草的字母:Femme-au-Tambourin。
看到这幅画,秦时鸥想起来了,这些画里有四五张走的是他根本看不懂的抽象派路线,在他眼里毫无美感,就潦草看了一眼随手扔到了一边。
“这幅画很值钱?”秦时鸥眼睛亮了起来。
奥尔巴赫微微一笑,指着右下角一行小字母说道:“如果这个名字是真的,那就应该很值钱了。”
秦时鸥将信将疑,他看着这幅画的右下角,足足一连串上百个字母,就愕然道:“上帝,你不会告诉我,这些字母是一个人的名字吧?他是非洲人吗?NBA球星迪肯贝-穆托姆博的老乡?”
奥尔巴赫摇摇头,他轻轻抚摸着画纸,道:“这是西班牙文,画作的名字是《拿金鼓的女人》,而下面这些字确实是一个人的名字,叫做:巴勃罗-迭戈-何塞-弗朗西斯科-德-保拉-胡安-尼波穆切诺-玛丽亚-德-洛斯雷梅迪奥斯-西普里亚诺-德拉圣蒂西马-特林尼达德-鲁伊斯-毕加索!”
听到最后一个单词,秦时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毕加索的大名,地球人都知道!而毕加索最擅长画什么?地球人同样都知道,正是抽象画!
不过有梵高的《向日葵》假货在前,秦时鸥就谨慎很多,疑惑的问道:“你不会认为,这幅画是真品吧?”
奥尔巴赫缓缓的点头,凝重的说道:“如果不出意外,这幅画确实是真品,至于原因,我会让我的一个老友来给你解释,他的话更有权威性,因为他干的就是这行!”
8。进入大海(求收藏,拜谢)
奥尔巴赫带来了摄像机,他将《拿金鼓的女人》从不同角度进行了拍摄,又从皮那让的画作中挑选了一幅《晨风吹树林》,也拍摄了一下。
“我给我的老友发过去,让他用专业眼光判断一下。”奥尔巴赫解释道,“那家伙是利氏拍卖行驻渥太华的艺术总监,眼光没的说。”
秦时鸥将这些画收好安置,奥尔巴赫临走的时候看到了院子里那辆皮卡,就点点头说道:“从渔场去镇子确实不方便,我疏忽了这件事,这样,你开我的老福特吧,皮卡我给安德逊送回去。”
安德逊就是那座小旅馆主人的名字。
听了这话,秦时鸥有些感动,说道:“你把福特给我,你开什么?”
奥尔巴赫道:“我还有一辆宝马750,我就开宝马吧。”
秦时鸥:“……”
奥尔巴赫走了,秦时鸥一个人待在小楼里没事干,就拿上了吸尘器和鸡毛毯子,准备打扫卫生。
小楼分两层,第一层有两个卧室、两个洗手间、一个大厅、一个储物间和一个厨房,整体面积超过三百平,光那个大厅就有近百平。
二楼面积稍小,也有二百五六十平的样子,对称分布着六个卧室,此外还有个二十平左右的衣帽间,很是宽敞,装修风格简约,整个小楼不管地板还是墙壁都铺了一层上佳的红枫板,既防潮又美观。
午饭期间,秦时鸥准备换换口味,纽芬兰地区的鳕鱼是非常著名的,他将意识转移到临近的海洋中,准备完成来时的心愿,烧一尾鳕鱼尝尝。
姿容秀丽的沉宝湖给了秦时鸥极大的念想,本来他想,一座湖泊的景观都是那么灿烂绚丽,那广袤的海底世界,应该更出彩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