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要是这么一直坐着,他们还不得一直挨皇上的骂?
“郡主,还在德安侯府门口坐着?”
“回皇上,在的。”
“哦?”
皇上看着奏折,都觉得嘴角翘得挺高,心情甚是舒畅。
“还坐着就好,明日,朕岂不是又可以骂这些臣子了?”
说着,看向那边在喝药的大孙子:“你说朕,要不要再写个圣旨去?是让他们还钱,还是还宅子?”
“皇祖父。”
宿珒栖瞧着幸灾乐祸的皇祖父,失笑摇头道:“德安侯府应当不会欠郡主钱财,或是占了郡主的宅子。
真要是如此,郡主直接敲锣打鼓,自已要了,这连着坐在他们家门口,孙儿觉得。。。。。。。”
“觉得什么?”
皇上勾起了兴趣,放下折子,看向躺着的大孙子问:“你可是知道德安侯府,哪里惹了郡主?”
不应该啊。
朕都找不到机会骂德安侯府,郡主找到了?
这德安侯府做事谨慎,又从未和定南王府有什么过节。
可郡主忽然找上德安侯府,便是朕这个帝王,都捉摸不透郡主的意图。
“要不,把郡主召到皇宫来问问,她若是想打德安侯府的脸面,也得让朕参与一份啊。
朕可都憋着多少年了,偏偏可以骂先太子,就是不能骂他们。”
太憋屈了。
“皇祖父。”
宿珒栖想了想和郡主相处的几天,对她不能说很了解,也不是一点心思都捉摸不透。
瞧苦恼不能骂德安侯府的皇祖父,眉眼稍弯,轻声出个主意。
“与其召郡主,不如传个口信去德安侯府,孙儿想,这会儿找上德安侯府的臣子,必然不少。”
“满朝皆知,郡主是作为质子来的皇城,那自然该安安静静,受朝堂的掌控。”
“可郡主却在他们家门口坐着,惹得皇城中人议论纷纷。”
“德安侯府乃功勋大族,不可纵容郡主借着他们的名望,惹人猜疑啊。”
“这要是传到了诸方封地,就怕有人借此生事。”
“毕竟先太子,是死于定南王府的兵马围困下,而老德安侯又是先太子太傅。”
“郡主和德安侯府相闹,拉扯出先太子的这些恩怨,可就不利于朝堂安稳。”
“皇祖父必然忧心,德安侯府可得为皇祖父解忧呀。”
哦!
还能这么骂德安侯府?
皇上很是满意这番话,瞧着还挺能拉扯的大孙子,更是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