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蛋滋滋的冒油声,熟悉扑鼻的咸香气味,让她从被窝里爬出来,半睁着眼,迷迷糊糊地往青年身边凑。
他换了一身搭配,身上围着小猫围裙,眼疾手快地把嗅香气快要嗅到锅里的棉花小脑袋抵住挪开。
伏越迟钝地望向他。
原来昨天不是梦。
“你回来啦。”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柔软鼻音,“你去哪里了呀,好久。”
青年语带亲昵:“出去转了一圈。”
“去哪了?”
女孩仰起头颅看他,眼神特别像一只查岗询问主人有没有在外面偷腥的小猫。
青年忍不住抱起她贴贴:“好可爱,小猫好可爱……果然最喜欢的还是你。”
他避开了这个话题。
伏越眼底微黯,青年消失前再次露出的表情让她很在意,像是根本不想看到她一样。
去哪了呢?平时出门都会说一声,紧赶慢赶地回来,这是第二次了。
“我不能知道吗?”她扯着青年的衣袖。
他与她贴贴的动作停下。
“哥哥……”伏越喃喃着对青年的称呼,“我们好像陌生人啊……”
除了穿越之外,她的底都透露完了,可她对青年却一无所知。
连名字都不知道。
伏越有时候会感觉,他是绝对自由的,这里不过是临时开辟的落脚点,想待就待,想走就走,这种感觉让她患得患失,她收紧手指。
家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见她执意要一个答案,青年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干脆明了地说出来:“小猫,我也是要隐私空间的,不可能会一直喜欢和你待在一起,总有厌倦的时候,到时就需要离开透一口气。”
伏越:“透……一口气……?”
和她待在一起很烦闷吗?可明明是他主动贴着她,昨晚回来时还特别热情呀。
伏越怔愣地看着他。
“小猫不懂。”他说。
“你和我说,我就懂了。”
“不是重要的东西,小猫不要问了,乖乖在窝里等我就好。”他笑笑,将被忽视后糊了没用的煎蛋盛起,毫不犹豫扔进垃圾桶。
伏越每次试图了解他,都会被轻描淡写地拨回去又或者扯开话题。
她以为他是把她当妹妹,结果他是把她当宠物。
她以为他是不知道她的名字,结果他是根本不想知道她的名字。
青年笑吟吟地拉起无形的隔阂,将她固定在宠物的位置上,不允许有任何的越界。
对她态度亲密,又把界限划分地清晰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