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只觉得她的话清纯净粹没有一点杂志。
但有催眠的魔力。
他闭上眼睛,三个月来第一次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醒来时,他身边空无一人。
整个机舱都空了,只有带小孩而拖沓的旅客慢吞吞下飞机。
空姐朝他礼貌微笑,脸颊微红,但恪尽职守。
“先生,我们的航班已经抵达国内了。”
他冷脸,掌心都要扣碎。
再一次被她戏耍。
所以说她是妖,专门祸害他的精。
他屡次想要在两人的关系中扳回一城,但即使他把《山海经》翻烂,也无法驯服她。
栽得彻底。
樊莱在机场就和宋荷苗道别,直接坐那种“黑车”,可以直抵辜宁市区。
南州果然是艳阳天,秋高气爽,天空明澈如镜。
她的手机一下接一下不停地闪。
樊莱,我不跟你斗。
我不管你要怎么跟我玩。
我爱你。
号码和微信她都还在用。
很多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彻底清除的。
而且她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摧毁她前二十三年构建的东西。
谁要和他玩。
他这是玩上瘾了。
但那句“我爱你”,跟宣布停服的游戏篇章结束语一样。
美好的言辞掩盖悲伤的结局。
*
樊莱回辜宁,过了几天十来天公主似的生活。
严女士对她这次回家尤其欣慰和激动,早早就给她收拾好房间。
用全新的床单被套。
每天醒来,餐桌上总摆有樊实礼上班前变着花样做的早餐。
一日三餐,全都是她喜欢吃的。
中秋节前一天,樊实礼和严女士在饭桌上八卦同事,聊得热火朝天。
樊莱听个大概,和上一次回家听到的信息串联到一起。
他们单位某领导和妻子长期两地分居,为了给孩子更好的教育,妻子长期在南州,陪伴孩子从小学到高中,十年由余。
领导留在辜宁,和一家茶馆老板娘搞上了。
领导上礼拜邀请樊实礼等人到他老家玩,茶馆老板娘也跟着去了。
严女士压低声音,饭也不吃了。
“这么说他妈也知道他和那个女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