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女善得,不知世女行程何处,若是不急,草民斗胆,替我家家主邀请世女下榻,这天气也是炎热,喝杯茶不知可有耽扰?”带头抢人的那膀大腰圆的女人见了这样,便知抢人肯定是没用了,要是阴炙追问缘由,非判个是非黑白倒还好应付,偏偏对方是直接就给了银票,反倒让她们无话可说起来。
如此回去,定是要受皮肉之苦的,还不如想点法子将功折罪,和家在这的景坪县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家中世代经商,积蓄比一般州官还要多,只是从来商皆下品,也只有在这一小小景坪县,才好如此肆无忌惮,称王称霸。
毕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般一说时,殷茑已经取来银票,让一下人送了过去。
老大爷接过银票热泪盈眶的磕头,也不去管别人说了什么,拉着男孩就要赶紧走,这三百两好像是给他们还债,阴炙没有离去,又谁敢开口说要,默契的人群分开一条道路,阴炙才有些讶异的看过去,就这么走了?
莫非是她想多了?
男孩万般不舍的回头,正好对上阴炙眼睛,突然就有了勇气,甩开老大爷的手跑了回去,在阴炙三步开外跪了下来。
老大爷愣了下,低下头一瞬间不知道想了什么,马上回来拉人,“非儿?”
沈非回头看眼爷爷,清澈的大眼睛里一片愧疚,还是坚定决心磕头,“世女恩情,沈非无以为报,愿意为奴为侍,为世女添衣送水,还请世女收留。”
迷情刚刚站起来,微微好转的脸色再度寒下,盯着地上那男孩的目光恨不得是剥其皮拆其骨,沈非害怕的缩了缩脑袋,大眼睛一片雾气,他不大会说话,才十三而已,能早熟到哪里去?只是很尽力的在表达着想留下来的心思,对于迷情虽然怕,还有自以为的,阴炙这个希望在给他力量。
下巴被抬起,较为屈辱的姿势,害怕又有点迷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白皙的脸蛋红扑扑的,小心脏跳动的厉害。
阴炙笑出声,看着眼前的人也慢慢放轻松,给了自己一个好不纯真羞涩的笑脸,那眼中满是欣喜与爱慕,阴炙虽然没料错现在的局面,见此时这样眼底又有了一些暗沉。
那笑容实在晃眼,脸蛋看不到瑕疵,阴炙打量一会得出结论,故作思考,迷情果然先出声,“主子不是说,让他给迷情做个端茶的?”这话,全是醋味。
沈非心慌了下,委屈的眼里溢满泪珠,可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阴炙放开他起身,调笑的回头,“不是才跟我说不要?”
迷情瞪大眼,几秒后逼得软下来委屈下来,两手使劲绞紧衣衫,“现在要。”
说着闭眼去,直到那阵熟悉的笑意后,落到让人心安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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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和家
事情闹得不怎么大,只是因为多了个主人公叫世女。
县官钱纾月赶来的时候,额头上全都是冷汗,唯恐遇上最坏的结果,不过就算世女要为那一家人出头,她们也有应对措施,能混淆百姓名正言顺安罪名自然不能只靠一张嘴,所有可能的证据早就全部毁灭,留下的都是对自己有利的,毕竟虽说天高皇帝远,但隔墙有耳,谁都难免有个仇家,还不会有哪个不要命的,敢真正说自己就是王法。
无视朝堂律法,那更是随便参一本都可能抄家灭族的死罪。
贪官,也是得有点本事才能当的,否则早就被人算计的,死了不知百遍千回。
和家的人同时赶来,同一时间相遇撞见,却有趣的分开没有交集,直到到了现场才统一的跪下,“下官(草民)见过四世女,不知四世女光临景坪县,未能及时迎接,还望世女恕罪。”
阴炙挑挑眉,沈非看到来人时的目光陡然恐惧,老大爷更是愤恨的想要啖其肉饮其血,一切似乎都没什么不正常,只有迷情烦躁的看着来人。
“天色不早了,就在这歇夜吧!”阴炙看看天空,微眯起眼睛开口,殷茑应声,无异议去准备,县官钱纾月心底七上八下的,和家人眼睛一亮,已经抢着开口,“是家中奴才管教不严扰了世女行程,草民斗胆请罪,可否给草民一个赎罪的机会?”
钱纾月看着和家家主卑躬屈膝的样子,也狗腿子一样的笑了起来,“世女能看上我景坪县是我景坪县的荣耀,来人,还不快去给世女的人马准备落脚之处。”
这俩人,一人负责一边,殷茑将手中马匹的缰绳丢到来人手里,世女的意思,其实很明显了。
沈非脸色却苍白,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阴炙,又看向自己沉默下去的爷爷,快要哭了出来。
迷情狠狠瞪他一眼,怒火一次性散在他的身上,“跪着干什么,主子和奴才该是什么位置,你还分不清?”
沈非揉揉眼睛,害怕的站起来,老大爷拉起他,直接往了县官负责的那队走去。
阴炙没拦,更别说阻碍这俩人的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