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亭,便是不折不扣的天才。
百日筑基,纵然是放在天玄峰一众紫衣弟子中,亦是首例。
由此可见赵亭之天资。
楚凝裳听着其他长老的赞叹,亦感到脸上有光。
尤其在筑基当天,宗主南宫尧亲临,笑着给了赵亭一个评价,你,很好。
说到南宫尧。
其身为宗主,纵然比较忙,在这一年,南宫尧也隔三岔五便偷摸到杂役峰西边草屋去拜访陈寻,当然,带着美酒。
陈寻虽疯言疯语,但偶尔的惊天言论却给了南宫尧不小的启发和震动,以至于南宫尧都感觉自已的境界隐隐松动了。
南宫尧感激涕零,更觉陈寻是个高人,很高那种,至少不是他南宫尧能比。
每回受教后,南宫尧都会冲着陈寻深深鞠一躬,称呼也在后来变成了先生。
在南宫尧心中,陈寻的地位越来越高,更像是他修仙路上的老师。
而这南宫尧此前从不会踏足的杂役峰,却神奇地变成了他的求学悟道圣地。
随着南宫尧在杂役峰的出入频繁,虽然隐秘,弟子们察觉不到,但一众核心长老却是逐渐的注意到了。。。。。。
四长老楚凝裳倒还好,早在此前就知道了陈寻的特殊,不过宗主南宫尧对于那位前辈的热忱,仍是使得她感到震惊的,至此,陈寻在她心中变得愈发神秘。
在第一年末尾。
一些杂役峰的弟子上限已至,孑然一身,落寞的离了道天宗,重新投向凡俗。
反观赵亭境界已达筑基中期,堪称飞一般的速度。
这一日傍晚,南宫尧又来了杂役峰西边草屋。
虽已寒冬,但道天宗所在圣山不曾落雪,从来便四季如春,山野虫鸣不息。
陈寻坐在土地上,摇头晃脑自顾疯言疯语。
南宫尧便也跟着盘坐在一旁的土地上,丝毫不嫌邋遢,神情认真地听着陈寻的疯言疯语,时不时眼睛一亮,点头道一句,先生说的是。
当陈寻打哈欠,转身冲入草屋,酣睡声响起后,南宫尧才回过神,缓缓起身,面向草屋鞠了一躬后,朝外走去。
也跟以往一样,南宫尧到了草丛茂密的山道上,就准备腾空离开杂役峰。
而就在南宫尧准备离开之时,忽然眼神动了动,随即没好气道:
“一帮藏头露尾之辈,还不滚出来?”
空气一寂。
随着一阵沙沙沙声响起。
只见一众核心长老满脸尴尬地从一旁的草丛里钻了出来。
长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或是干咳,或是眼睛提溜转,满脸心虚。
南宫尧转过身,看着柳云间等长老,淡淡道:
“就你们这藏匿的本事,还想瞒过本宗?诸位长老倒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联合起来跟踪起本宗了?嗯?”
是的,九个核心长老,一个不少,都在此。
柳云间见其他长老都看向自已,只好干咳一声,道:
“咳,宗主您误会了,我们哪敢跟踪您啊,我们只是想着这杂役峰还没上来过,今日傍晚风景不错,我们便想着组团上来观景,咳,遇到您纯属巧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