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皇甫宣已经忘了,今日傅棠作为皇甫乐瑶的侍卫出席,身上穿的,并不是宫里侍卫统一的服装。
“父皇!儿臣冤枉!宫中侍卫的服装谁都可以穿,儿臣没有下药!”
“绘王,这话怎么讲?宫中侍卫的服饰乃是御林军同意分发,怎么可能谁都可以穿?难不成兰贵妃娘娘管理不好宫中的财务,绘王更是连几件衣裳都看管不好?”
皇甫睿不愧是皇甫睿,几句话之间,皇甫宣几乎便被他完全压制。凌月绡微微勾了勾唇角,微微敛着眸光,对着身侧的皇甫琰说了句什么,随即又垂下头去,没有理会皇甫琰那不可置信的表情。
“皇甫睿!你血口喷人!”
“父皇!虽说皇子与庶民同罪,但绘王到底是儿臣的兄弟,还请父皇从轻发落。”
“皇甫睿!我没有做过!父皇明鉴!”
“够了!不必再说!”
皇上一把拂落餐桌上那些来不及收起的碗盘,站起身子,似乎有几分疲惫。如今皇帝已经年过五十,难再有子嗣,王昭仪此番有孕乃是意外之喜,但女子见红,孩子大概是保不住的,皇帝叹了口气,正准备说什么,几名御医却是从内殿再一次匆匆跑了出来。
“回禀皇上,微臣等为昭仪娘娘会诊,娘娘并没有中毒。”
为首一名太医院院判上前一步,躬身说道。
“你说什么?说清楚!”
皇帝步子一颤,身后的老太监急忙上前搀扶,将皇帝重新扶到椅子上。
“回禀皇上,微臣等会诊得知,今日宴会所备酒水乃是进贡的杏子酒,此酒味甜,却是后劲十足,昭仪娘娘有孕已过三月,饮些酒本无不可,但却不可贪杯,娘娘身子本就弱,加之饮酒,才导致胎相不稳。”
“饮酒?那此胎能否保住?”
“臣等惶恐,只能尽全力为娘娘保胎!请皇上恕罪!”
闻言,一众御医顿时跪倒一片。其实如今他们都不理解,王昭仪已经见红,按理说应该已经滑胎,纵使他们用了诸多汤药加以针灸,但他们心里其实并不觉得,他们能够保住这一胎。
“无用!”
“皇帝舅舅,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就在众人被天威震慑不敢言语时,皇甫琰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琰儿?你有什么想法?”
皇帝抬眸,看见说话的是皇甫琰,脸色稍缓。
“皇帝舅舅,你也知道,这些年来我四处行走,倒是听闻江湖中有许多隐世名医,若是可以张贴皇榜,招揽天下名医,或许会有办法。”
“哎,就这么办吧。”
皇帝摆摆手,示意那几个御医下去,叹了口气,目光重新落在皇甫睿和皇甫宣脸上。
“父皇!儿臣冤枉!王昭仪因为饮酒胎像不稳,皇兄却是一口咬定是儿臣下毒暗害!如今真相大白,儿臣倒是想知道,那小宫女是从哪儿来的!”
本来以为就要被治罪的皇甫宣此时已经松了口气,但此事不能就这样算了!随即开口,话中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就是皇甫睿借机想要陷害自己!
“是儿臣失察,听信歹人的话,误会了绘王,请父皇恕罪。”
皇甫宣扬眉吐气,皇甫睿却是一口气堵在胸口!
“够了!还嫌闹得不够?你们俩个随朕回宫!琰儿,寻找名医之事就交给你了。其他人,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