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在屏幕里应该也有看到吧,”她用平板无味的语气答道,“确实很费劲啊,但是因为之前和莫斯卡对战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下水道里面去了,衣服都湿透不能再穿了——”
&esp;&esp;那一刻,狱寺的表情顿时变得惊恐起来。
&esp;&esp;“斯帕纳的衣服没有合我身的,穿起来太勉强了,”纲吉继续说。
&esp;&esp;“有道理,”入江正一表示赞同,“不然就变成情侣装了。”
&esp;&esp;狱寺开始从异次元口袋里往外掏炸弹。察觉到突然出现的寒气,斯帕纳默默地往后退去。
&esp;&esp;“他收藏那些衣服又太夸张了,”她叹气。
&esp;&esp;“但是你现在穿的这样,未免还是有点——”
&esp;&esp;“我也觉得,”斯帕纳说,“另一套水手服就要正常很多啊。”
&esp;&esp;纲吉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你真的认为穿着那种轻飘飘的裙子和别人干架没问题?在空中飞来飞去也没问题?”
&esp;&esp;狱寺在用打火机点烟,一切蓄势待发。
&esp;&esp;机械师立马闭上嘴不说话了,专心啃他的扳手棒棒糖。
&esp;&esp;“嗯,也有道理啦,这件比较厚重不容易走光,”另一名技术宅推了推眼镜,一道白光闪过。接着,他向他伸出手,“不管怎样,我必须得说——干得好,斯帕纳。”
&esp;&esp;“不客气,正一。”
&esp;&esp;……啪。
&esp;&esp;“你们击个毛线掌啦!啊真是火大……揍你们哦!”
&esp;&esp;“……哼,”云雀放下武器,轻哼一声,“既然如此,这次就放过你们了。”
&esp;&esp;“……哼,”狱寺也表情复杂地把炸药塞了回去。
&esp;&esp;“你们也是!给我站着别动!”
&esp;&esp;……
&esp;&esp;按计划,彭格列
&esp;&esp;说实话,一直到现在,斯库瓦罗在某些时候,某些场合下,还会觉得不可思议。
&esp;&esp;他们真的输掉了指环争夺战,输给了一群不谙世事的小鬼头——这个事实本该早已接受,然而,不经意之时,一些疑惑的思绪却还是会不知不觉地钻出来干扰注意力。
&esp;&esp;也许是在正式场合,也许是在例行前往总部交付任务的时候,看到那些昔日的对手,已不再是印象中年少的模样,好像就是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那些褪去青涩轮廓的身影,已然成为彭格列家族里的主干力量。而在初次见面时,明明还是些什么都不懂的国中生……
&esp;&esp;就像是一种客观规律,人与人之间最深刻的印象似乎永远停留在最初的时候。时隔多年,那些画面已成为记忆中模糊的存在,但依然挥之不去。不愿意承认时间的指针在轮转,不愿意承认小鬼头们已经成长为和他们一样的大人。
&esp;&esp;如果一不小心钻入牛角尖的话,可能甚至无法想通,当初他们是怎么可能,怎么会输掉的,放在那之前,光是这种想法都会让人觉得可笑,更别提到它成真了的那一刻。
&esp;&esp;不是因为对手的年龄——虽然比起瓦利亚暗杀部队的精英们,他们确实只是些小孩子,但那并不算什么。真要说起来,他们这些暗杀者们成为杀手的时候比他们还要小得多。
&esp;&esp;从小在黑手党家族里长大的斯库瓦罗自己不提,开膛手王子把自己的亲人杀光远离家乡跑到意大利来的那会儿,也还是在“小学生”的年纪。
&esp;&esp;没错,不可思议的地方不在于年龄,而在于阅历。跟从小被耳濡目染的他们不同,那群孩子大多生长在平静清白的环境中,对黑手党有认识的也就只有sokgbob和那个复仇者监狱的头号通缉犯,而波维诺家的小鬼根本不够看。
&esp;&esp;这个世界有光就有暗,黑暗可以无穷大,而只要有光,就一定会有光芒下的阴影诞生。那个他们的对手所不曾经历过的世界,却是他们所熟悉的。
&esp;&esp;多可笑啊,死在自己手下的人数不胜数,他的手上、剑刃上沾染了多少的鲜血以至于令人麻木,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的磨炼……却在那一天,那么干脆地败在了满脑子都是天真念头的国中生手下。
&esp;&esp;如果可以,他很不愿承认。
&esp;&esp;不愿承认的也不仅只有他,其他瓦利亚的干部也是一样,就更不用说自尊心比什么都强的xanx了。
&esp;&esp;那场战斗属于瓦利亚过去中最大的败笔和耻辱。
&esp;&esp;可能会有不了解的人误以为战斗结果是他们和九代目那老头子串通好的,用来为新一代的彭格列家族铺路,但这种认知甚至比“瓦利亚肯定是过于轻敌才会输掉”的看法还更羞辱得多,远远胜于这场失败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