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濯:“你说,十个八个我都答应你。”
林辰隐晦地瞥向两位围观群众。
迟鹭心领神会,拉住司空御的手腕,颔首道:“那我们先走了……”
司空御被他捏着手腕,霎时僵硬起来,想起些有的没的。
迟鹭像拉提线木偶一样把司空御带了出去。
甫出门,司空御便有点醒过神来,手腕在迟鹭手里轻微地挣动,不自在道:“还没听完呢,万一他们吵起来……”
迟鹭:“不会的。”
星期天的早晨,楼道寂静,说话还有些许回音。
迟鹭的声音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萦绕耳畔,司空御耳根倏地着起火来,想起造孽的昨晚。
迟鹭当时就是用这样语气对他发号施令。
越想越尴尬,他表情一下坚定起来,用力地挣脱迟鹭的手,执拗道:“我得回去看看,万一他们吵架呢……”
他逃亡一样,匆匆折返。
临近门口,隐约的说话声传来。
“礼尚往来,你也给我睡一次……”
“可是……咱俩都是男的啊……”
“昨晚……我们也是……”
里间骤然寂静了会儿。
少顷,邵子濯铿锵有力地道:“行!我睡你一次,你也睡我一次,公平!但睡完之后,咱就不提这事,还是好朋友,行不行?”
司空御一个趔趄,额头磕到门槛上。
追上来的迟鹭一把拽起他的胳膊,把他脸扭过来,撩起刘海。
听到动静的邵子濯打开门。
“御崽,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迟鹭正在查看他的额头,司空御挣脱不开,只能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扭过脑袋,用不敢置信且难以言喻的目光看向邵子濯。
邵子濯皱皱眉,反应过来,“你听到了?”
他迅速回头看了一眼,手掌虚虚拢着嘴,悄声道:“没事,林辰有怨气正常,让他睡回来,消气就没事了。”
这下,迟鹭的目光也变得难以言喻起来。
司空御并没有呆太久,迟鹭一个不注意,他就跟兔子似的溜了。
大少爷虽然恼羞成怒,但临走前还是把迟鹭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只是无论迟鹭说什么,都装死不肯回应就是了。
趁着假期还有余额,迟鹭去了一趟医院。
老爷子已经开始住院,扯的理由自然是出差。最近司空家两位继承人撕继承权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连司空家旗下产业的员工都感受到风雨欲来,圈子里无数双眼睛盯着司空家的权利更迭,司空章的态度却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