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胸口,脱下了外衣。
覃桉一怔,叫道:“不许在我面前脱衣服。”
万岐没打算真在她面前脱,他径直走入隔间,宽了衣带。湿透的里衣贴紧了胸脯,他敞开衣襟,约莫手掌大的金色鸢印在胸口处散着微光。
白皙的皮肤此刻发红发烫,竟是连雨水都不曾沾染。
他伸手摸了摸那块发烫的印记,随之将湿漉漉的外衣穿好,走出隔间。
他在房中点了萤石灯,柔黄的灯光照亮了屋中的角落。
万岐抽出椅子,推着她缓缓坐下。
他坐在一旁,指了指胸口,蹙眉道:“我做了什么错事?能让你这么生气。”
覃桉蹙着眉,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她那愤愤不满的表情,她忍着气,将那晚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万岐听着她的描述,回忆起当时阿莎所说的,不能嗜杀,顿时感到心中堵的发涩。
他伸手摩挲着覃桉的指尖,可刚伸出手,覃桉又缩了回去,红着眼眶不看他。
万岐又抓住她的手,覃桉直接甩开,不满道:“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万岐攥住她的手,轻轻的吻了吻她的指尖,没有顺着她的意思,反而提着刚才的话题,沉声道:“你当时应该拿匕首捅我几下。”
覃桉听罢,欲哭无泪,憋着气回道:“我没带匕首。”
万岐又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气到
“你应当掐死我,或者咬我几下。”
覃桉握紧了拳,回到:“当时是想掐死你的。”
万岐顺着她的意思,微微睁大了眼睛,点头问道:“那为何我还活着?”
覃桉抿着嘴,松开了拳
她自是不会说没下去手,于是只得回到。
“你身上有紫雾林的幽香,我中毒了。”
万岐听罢,揉了揉眉心,觉得言之有理,他这个毒跟紫雾林不同,比那毒瘴更加浓烈,她跑不掉也正常。
他思索片刻,握紧了她的手,淡声道
“你可以用鸢印,直到你消气为止。”
覃桉眨了眨眼,径直将手从他掌中抽,二指掐诀的瞬间,万岐不再握着她的手,反而靠紧了椅背。
他的面色毫无波澜,但棱角分明的面容却软了下来。
尽管他的眉眼锋利,眼角微微吊稍,尽显冰冷之态,但此刻看向覃桉时,却是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