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听见声响,便急急忙忙来开门了。
巨大的墨门缓缓打开,气势惊人,门内是数十位侍女着统一服饰,低头行礼。
李宣臣一马当先。
李宣雾牵起徐青沉的手。
来到儋州后,李宣雾便出了马车,骑马行走。
她们仨骑在前头,身后车队徐徐而入。
入了二门,柳氏她们便从马车上下来,兵士们另有去处,仆从们井然有序地搬运东西。
“家里早已将公公他们的住所安排好了。”
“妻主,先随我去见我母亲。”
徐青沉一路都在被那些仆从行礼。
她看着庭院刀劈斧凿,宽敞严谨的布局,目不暇接,“嗯嗯。”
李家的硬装风格偏向自然朴素,多用奇石假山,少有绿植,是以整体气势偏向威严沉重,有着厚重的压迫感,尽显士族高门威仪。
再因家族绵延传承几百年,久远的历史侵蚀,祖宅经过后人不断精进修缮,扩建,又带上了几分生生不息的历史底蕴,沉稳肃穆,催人心折。
老管家侍立在兄妹身侧,闻言道:“家主昨天出门了,今日恐怕不会归来。”
李宣雾点了点头,并未停步。
李宣臣双手枕在脑后:“那就去见我父亲,他必定在家的。”
李宣雾的目光微动,落在一脸兴奋的徐青沉身上,轻轻捏了捏与她交握的手。
徐青沉察觉到,便晃了晃他的手,随口问:“万一你父亲也出门呢?士族夫人,应当有很多交际活动吧?”
李宣臣转头,那眼神落在她身上,意味深长,道:“我父亲从不交际,也从不出门。”
徐青沉微微皱起眉头,“莫非岳父身体抱恙?”
岳父瘫啦?
李家还有这基因?
那么将来李宣臣瘫痪在床,扇她嘴巴子岂不指日可待?
李宣雾摇摇头,语气亦是意味不明,“父亲身体尚可,府里有三十医士,只为他一人调养身体。”
这就让徐青沉有点摸不到头脑了,总觉得这两兄妹在打什么哑谜。
而当她,终于走进一间格外奢华的院落,推开房门,见到那个脚踝拴着银色锁链的岳父,她明白了。
这个被囚锁的男人虽已育有两子,但容颜依旧年轻娇媚,仿佛半开半颓的牡丹,眉宇间是三分病气和愁绪,肌肤雪白,错落的红痕暧昧。
不仅有细长的银链锁住了他的脚踝,还有一笼金丝雕琢的巨大鸟笼,将这个男人困在其中。
“……”
在这与李宅恢弘肃穆的风格,截然不同的奢靡屋舍中,坐落着一架巨大的金丝鸟笼,深深锁着娇弱的美丽岳父。
徐青沉什么都懂了,还有什么不懂呢?
真就……
岳母,不愧是岳母。
徐青沉满脸通黄。
老一辈,真会玩!这是囚禁play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