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册子,和柳阿麦对视一眼。
而后两人齐齐看向徐青沉,“堂姐这般优秀,这么好的秀才君,怎么能后院只有两个男人呢?”
柳阿麦将棍子支在地上,一脸老实:“隔壁村的赵财主,都有十八房小侍。”
柳承平点头:“堂姐这般人才……”
她状似回忆了一下,继续道:“才华横溢,惊天动地,活泼开朗,威风凛凛。”
柳承平:“若是不娶上一百八十房小侍,岂不是还不如隔壁的赵财主?”
“这是万万不能的,堂叔都同意了。堂叔说上官家的小公子,他听着也觉得不错。”
“只要堂姐你点头,明天堂叔就上门去提亲!”
徐青沉只问:“你是在哪学的马屁?”
柳阿麦举棍子,憨厚抢答:“是大堂姑夫为我们请的夫子教的,我也会。”
柳阿麦继续道:“堂姑真是霸气侧漏,万般风情,出水芙蓉。”
柳承平踹他一脚:“笨脑子,这是教你用来夸你未来夫郎的!”
又对徐青沉表白:“我方才夸堂姐的,可都是我的心窝子之言!”
徐青沉:“……”
什么心窝子,是肺腑之言吧?
咱就是说,李宣雾请的先生,是正经先生吗?
除了教书之外,是不是还有什么副业?
徐青沉撑着头,无奈:“同志们,咱都是从山沟沟出来的,你们哪来的自信,觉得我能吃遍天鹅肉?”
她怀疑这俩人,都被柳氏给洗脑了。
她强调了一遍:“你们的堂姐,堂姑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大楚朝小秀才!”
“不对的,堂姑你这样不对的。”柳阿麦摆摆手。
柳承平凑到了徐青沉身边,靠着她的肩膀,两只手撑住堂姐的脸蛋儿,不可思议,大声不满:
“天呐堂姐,你超级有魅力的!我只恨自已嘴笨,不会夸你才去学了一些词!如果你这样还不是超级好的女人,那我四个弟弟因为与你的堂亲关系,夜夜哭湿的枕巾算什么?”
徐青沉被她撑着脸,鼓着腮,咆哮道:“睁眼看世界吧,你看看这校场中的女人,哪个不比我有女子气概?”
“她们哪里能和我堂姐比?!”
柳承平的话斩钉截铁。
一旁的兵器架侧,正有个肌肉虬结的大女人,正在挑选武器,似是听到了这边的争论,垂下眼,扫了过来。
徐青沉一手按住柳承平的脑袋,将她护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个女人的下巴滑落一滴汗水,扫了扫她们,歪着嘴笑笑。
“我叫上官昀。”
“……”
那女人挑了一杆枪,转身走了。
徐青沉不敢吱声。
柳承平也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