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到不疼,就是怪吓人的。
正半睡不醒着呢,忽然被啃了一口。
李宣雾坐起身,被衾滑落,露出满是抓痕掐痕的上身。
他捂唇,挡住笑意,眼帘轻落,美目含泪看向她,楚楚可怜:“妻主昨夜才采撷了侍身,今日便要对我拳脚相加了吗?”
“侍身竟不知,妻主有这样暴戾的性子,侍身这往后的岁月,可怎么过啊……”
他埋头扑进枕头里,啜泣起来。
徐青沉的拳头还攥着。
她犹豫地戳了戳李宣雾,“喂喂,别装。”
李宣雾:“呜呜呜,嘤嘤嘤……”
徐青沉:“喂……!”
徐青沉有些心虚了,人家带着一大笔嫁妆,死心塌地嫁给她这个穷书生,而她在新婚夜第二天,给他两拳,好像确实不太讲理。
徐青沉把被子丢去一边,爬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晏晏,我错了,别哭了。”
李宣雾全然不理,哭得浑身颤抖,仿佛下一瞬就要厥过去了。
“妻主对我不好,我不如死了算了。”
“除非妻主发誓,以后会永远待我好,否则我立马就要去死掉!”
被子被丢去床脚,徐青沉才发现,她和李宣雾都还没穿衣服,她没安全感地抱着枕头,继续哄着李宣雾。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宝贝别哭了,我心都碎了……”
宝贝终于不哭了,埋在枕头里擦了擦脸,露出红红的脸和红红的眼,粲然一笑:“多谢妻主,妻主真好……”
而妻主忽然垂头,似乎发现什么。
妻主硬邦邦的一个拳头,又干上新婚夫君的脸。
“下次装哭之前,管好你的小东西,别这么精神抖擞和我打招呼啊!”
李宣雾闪身避让,包住她的拳头,揉身上前,“哪里是小东西,分明是侍身大大的擎天玉柱呢。”
徐青沉换只手,又是两拳,“好恶心啊你。”
李宣雾这次不躲了,乖乖挨了。
他的黑色长发垂顺披着,狭长狐狸眼半眯,捂住脸望她笑:“侍身精心保养进补了十七年,拿来献给妻主的身子,可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英挺,妻主可不要胡乱讲话,坏我道心。”
见妻主拳风有劲,他毫不犹豫贴身上去邀宠:“西陵李氏九百年底蕴教养出来的世家公子,知书达理,尽善尽美的夫,妻主若是连我都不满意,那这天底下,恐怕没有能令你满意的男儿了。”
“不过……令妻主不满意是侍身的错,侍身即便不为自已争辩,也要为我李氏儿郎,争一个完美之名。”
徐青沉被扑倒在床,无奈至极,心里想的是——
这货大概真是个叛逆浪荡的,西陵李氏的名头,也能用在床笫之事上!?
她究竟娶了个什么疯批男魅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