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咬住了他的唇瓣,他微微启唇,她常年握笔的白皙手指插入他的发间,他常年握弓持刀的粗粝手臂搂紧了她的腰。
徐青沉才吃过床头的糕点,嘴里是甜的,牧白常年吃山里各种各样的果子草根,嘴里有种爽朗的清苦味。
他愈发弯下腰,她吻得凶猛极了,羞得得他面红耳赤。
他的呼吸乱得一塌糊涂,浑身僵硬发紧,唯有搂住她腰的手,肌肉鼓胀,发力着,托着她,似乎想要她欺负得再狠一些。
她拉着他的粗麻腰带,跳起来,夹住他的腰。
牧白轻松捞起她,单手抱住她,另一只手按住她垂在背后的黑发,期间没有一丝分开。
徐青沉有些累了,于是撤出,又亲上他的脸颊,吻着他不算细滑的皮肤,吻上他深邃俊美的五官,吻上他高挺的鼻梁。
“去床上。”她含糊地命令他。
牧白几乎是同手同脚,带着她滚到了床上。
他的眼睫毛被她亲得濡湿,但也不肯闭眼,他仿佛在被她救命,濒死的他舍不得将丝毫目光从施救者的身上挪开。
“阿沉,阿沉……”
他比她高大很多,肩背都比她宽阔,力气也胜她无数倍,但即便是低头看她,那目光也是顺服的,仿佛是燃在她掌中的一点火光,只要她轻轻拨弄就能令他烧得更旺盛,或是彻底消亡。
他像是不知从何时起,就被她驯服了。
徐青沉亲吻他展露的胸膛,他轰鸣激烈的心跳,仿佛在不断顶撞着她的唇瓣,呼啸着诉说着不善言辞的主人的渴望与爱意。
深秋寒凉,他却滚烫极了,更滚烫的是他无法剖析的情意。
他只能不断喊她的名字,“阿沉……”
他很想念她,他以为她有了出身那样高贵的夫郎,以后就不会再理他了。
牧白的眼角沁出泪珠,被她攥得整个人发颤。他浑身肌肉绷紧,跳动,血流奔流,全身力量都在蓄势,像是一头即将发起扑杀的猛兽,又像是引颈受戮的天鹅。
明明刺激到了极致,牧白却像是受难一般落泪,他低头吻她,如朝拜自已的神明。
她轻易掸开他紧握的拳头,带着他的手,去抚摸热与爱。
丛林的猎户探查着陌生的地形,梭巡着自已心仪的猎物,他能听到猎物的动静,嗅到猎物身上散发腥热。
他通过眼睛和鼻子了解这片土地,也通过品尝了解猎物的状态。
他有着一往无前的毅力和劈山碎石的力量。
他的箭矢向来使用的是最好的材质,结实坚韧,锋芒毕露,利箭狠狠刺入猎物的致命处,猎物不堪承受,凄哀悲鸣。
利箭破开猎物防御,猎户被激得凶性大发,紧追直上,一场血腥的厮杀才刚刚开始。
猎物开始挣扎,他与她展开搏斗。
猎户有丰富的狩猎经验,但却在这个从未见过的猎物身上败北。
他被猎物所拿捏,所制服。
猎户的眼中全是凶猛的,充满了渴求的攻击欲,但受制于人,表现在她面前的却是跪地仰面,束手就擒。
他脆弱的脖颈被猎物咬住。
他被猎物降服,甘愿为奴。猎物驾驭了他,他载着她在林中狂奔,翻越无数障碍,穿透雨幕林道,他的速度飞快。
狂奔起来的猎户,就如同他的箭矢一样,锐不可当。
猎物逐渐失去力气,但猎户最重要的品质就是绝对的细心和充足的耐力。
勇猛的猎户不再横冲直撞,耐心蛰伏后,一击必杀,斩获匪浅。他得到了猎物的信任,得到了友谊,他们分享食物与篝火的温暖。
猎物与猎户逐渐熟悉,再无距离,他们成为最密切的挚友,无法割舍的半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