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架在支架上的相机白光一闪,我们的样貌,便永恒的停留在了那一刻的时光之中。
合影完成了,这下可以说,军训圆满结束了。
既然军训已经结束了,那么教官也是时候归队了。
军人的作风,总是那么的雷厉风行,在体育馆里的学生们都陆续散去的时候,接送教官们的军车也悄悄的驶入了学校。
班级给粟小米和少尉排长都准备了礼物的,是两个分别写上了寄语的笔记本。
和上次的改歌唱歌一样,我、夏小满还有安馨对此是一无所知的。
不……和上次其实也不一样,因为这次对这个集体事件一无所知的,还多了一个神琉璃。
不过这不重要,至少对于我来说,这并不重要,心理学上说,我们的交际圈子是极为有限的,一个人的精力,最多只能维持一个一百五十人的圈子。
一百五十个人的交际圈对我来说简直可怕,我连十五个人的交际圈子都懒得去维护。
我依旧还记得当年那缕淡淡的月光,在教学楼顶的天台上,三个不想学习的少年,买了一件的啤酒,抱着一柄吉他。
酒量一直都不是我的强项,而且那也是我第一次喝酒,两罐没喝完就躺在了教学楼顶的地板上。
刘新月家里是开酒楼的,酒量自然是不用说,一件酒他一个人靠着楼顶的栏杆,慢悠悠的喝了一半,竟然没有丝毫的醉意。
武灵枫是个文武双全的人,健身和写诗填词都是他所喜爱的,后来在高三的时候我问他当初为什么不选择文科,他的回答让我相当无语。
他说,既然我已经知道自己文科这么牛比了,那学文科还有什么意思?我辈性情中人,自当迎难而上,挑战自我。
我知道他所说的纯属扯淡,理由大概我也猜到了,无非就是我和刘新月都选择了理科,仅此而已。
那天晚上他也喝得有些醉了,我大概记得他是不受控制的释放了一把自我:将吉他当成了贝斯,在教学楼顶鬼哭狼嚎了一晚上。
记忆中是这样的,而实际上……我当时已经醉了,也是在第二天年级主任找我们谈话的时候才知道的。
相当尴尬,那是我第一次被请家长,然而更尴尬的是,我老妈没来,作为我家长出席的,是我姐。
她可是所有老师和同学眼中的明星学生,人又漂亮,成绩又好,而且还十分的尊师重道,待人谦逊有礼。
唯一知道真相的我和老妈,却又不敢当着人前接她的老底儿,毕竟若是这么干了,最后“丢脸”的还是我们自己。
十多年来,虽然和我认识的人不少,但能被我称作挚友兄弟的,却就这两人,可见,我的交际圈子是有多么的狭小。
即便是这么狭小的交际圈子,也依旧让我有些力不从心,因为姐姐,我百分之八十的精力都得用在她的身上。
从小到大,我和姐姐几乎都是形影不离的。
十岁以前,就连洗澡,我们都是同坐在一个浴缸里,后来她上中学了,老妈拿着她的生物学课本,义正言辞的给她讲解了男孩子和女孩子长大了,就不能一起洗澡后,她才没有再死乞白赖的要和我一起洗澡。
不过她对我的喜爱,或者可以说是依恋,却是丝毫没有减少,甚至随着时间的增加,反而在不停的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