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梓美挣扎的托着馨柔和丁劭义挤到左丘茗白身边,焦急万分。左丘茗白神色复杂的看一眼丁劭义,带着些质问“你到底是要照顾梓美,还是要掌控梓美?”说话点,朝着梓美点了几下,梓美身上的穴道被解开。
宁梓美试着发了几个音,声音有些嘶哑低沉。她神色复杂看一眼丁劭义了馨柔,顾不上说什么,只对着左丘茗白说道“常乐怎样了?快拦住岑诗明,他是飞刃!”
丁劭义和馨柔见到梓美的哑穴被解开,心中大骇,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犯下大错了。此时听见宁梓美这么说,心中的震惊更如惊涛骇浪,震得他俩身形都有些不稳。
左丘茗白神色痛苦,他望着常乐和岑诗明消失的方向,痛苦的说道“岑诗明扣着常乐的命门,稍一用力,常乐轻则昏迷不醒,重点就是当场殒命。他要挟我,不让我跟去。”
宁梓美身形晃了晃,强行稳住。
岑诗翰想也没想,张口就反驳“不可能!诗明不是这样的人!”
丁劭义福至心灵,伸手掐住岑诗翰的脖子,把他往前扯“姓岑的,你哥在我手上,不让让他没命的话,快给小爷停下!”一路吼叫着往前挤,暴力指数全开,擦者即痛,碰着即伤,惊的周围的看客纷纷挤压出一条小道,只求离这个混阎王远点。
宁梓美被惊的魂飞魄散,扯着丁劭义的胳膊劝他放开岑诗翰。一则她觉得岑诗翰现在是内阁伴读学士,从皇上没登基以前就在皇上眼前,现在让丁劭义这么扯着,她怕皇上追究起来不好交代。二则犯事的是岑诗明,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岑诗翰表现一直良好,现在因为是岑诗明的哥哥,就要代弟受过,她心底为岑诗翰喊冤。
左丘茗白明白梓美的想法,在后面拉住梓美,低声说道“他弟弟是叶国细作飞刃,他们一家子都是罪人,皇上不会追究我挟持他的责任的。常乐还在岑诗明手里,不如趁此机会换回,久了怕飞刃对常乐不利。”
宁梓美听罢,见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小声对岑诗翰说一句“对不住。我本不想累及无辜的。”岑诗翰摇摇手,示意自己暂且没事。几人便一言不发的跟着丁劭义往前挤。
岑诗明离镜湖还是不到一百米路程,这段路格外难走,经过刚才的闹腾,大家心里对这件事各持己见。此刻见一美人衣衫褴褛,双眼通红,扯一下踉跄一步,心中顿生怜惜之情,就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太渣了,因此都不肯让路。岑诗明只能一个一个挤过去。
他远远听见丁劭义的喊声,佯装没听见,仍旧不停的往外挤。他知道,此刻他只能逃出去。他逃出去,能放出风声,说自己是被逼走的,凭借这点,父亲和哥哥保命足矣。若此刻被抓住,那别说自己,全家都是死路一条。
常乐泪汪汪的回头,看见宁梓美也满脸的泪,空闲那只手使劲向后伸,想握住梓美。被岑诗明在命门上用力,常乐痛的又往前踉跄几步。
岑诗明往前又挤出十来米,眼见离路口只有五六十米的样子,他四处扫视,迅速规划出一条最佳逃跑路线。
早在跟踪团伙围堵大阿牛时,各方势力就想办法送了消息回去。丁劭义和左丘茗白已在现场,剩下的淳康王爷因在宫外,反应较皇宫迅速,此刻也带了府兵赶来,正好堵在里镜河路出口。岑诗明刚刚兴奋了点的脸又阴郁下来,他心里唾骂一声,重新估量一下地形,心里比较下双方实力,重新修正了突围计划。
淳康王一见眼前人堵人的情形,实在弄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府兵爬上镜湖边的树上,向下报告情况。萧光一听常乐受了伤,当下心焦起来,隔着人群喊道“我的常乐乖乖呀,你怎么受伤啦?梓美和你在不在一起?她怎么样啊?”半晌没听见常乐回话,又见树上的府兵回禀说常乐似乎受人钳制,没法说话。后面不远处丁劭义掐着内阁伴读学士岑诗翰的脖子往前赶,后面跟着左丘茗白、宁梓美和馨柔。这让不了解事情进展的萧光急的团团转。
宁梓远此刻也赶了过来,和淳康王萧光汇合,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萧光。此刻,萧光和宁梓远在镜河路出口处围堵,丁劭义在后方追赶,将岑诗明围个插翅难逃。
丁劭义凭借着暴走气势和众人配合,很快追上岑诗明。岑诗明脚下不停,一口咬定自己今天这样是被情势所逼,万不能束手就擒,请哥哥原谅自己。
岑诗翰原本还在自己弟弟是不是飞刃只见摇摆不定,此刻听岑诗明这么说,坚定的认为岑诗明是被陷害的。他反而劝岑诗明不要管自己,先逃出去面见皇上,请皇上出面定夺。
左丘茗白没好气的瞪一眼岑诗翰“你当他像你一样信任皇上啊?他是飞刃,跑了就是放虎归山!还能找皇上,你做梦吧!”
丁劭义不为所动,冷冷的说一句“跟这种书呆子废什么话,既然成不了筹码,那他的作用也就结束了。”说完手上稍稍用力,岑诗翰吭都没吭一声,就闭眼瘫软在地上。
第五十七章(二更君)
更新时间2015…1…25 12:44:28 字数:3042
岑诗翰的倒地伴随着宁梓美的尖啸声,惊的周围看客齐退一步,让出个小圈,谁也不敢踏前一步。宁梓美以往只听过丁劭义脾气不好,没想到不好到这种程度。丁劭义回头瞪一眼左丘茗白,怪他没有及时捂上梓美的眼睛。
宁梓美此刻管不了许多,颤巍巍的伸出手,准备在岑诗翰的鼻端探探呼吸,手还没伸过去,就被丁劭义拉走。宁梓美又叫又跳,情绪非常激动。
岑诗明一直在赶路,听见宁梓美的尖叫,他脚步猛地一停,顿了片刻又往前走。随后身后响起了梓美又叫又闹的声音。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随着梓美的叫喊迅速下沉,这个喊声仿佛加速器,将他的心推到地狱深处。
他想起了很小很小的时候,因为自己的母亲不受宠,他从没有好东西,都是哥哥将自己好吃的好玩的留给自己;他想起儿时的自己并不聪慧,总是不明白先生讲的问题,也不懂父亲的提问,都是哥哥一点一点的解释给自己听;他还想起他和哥哥在一张床上睡过觉,一起说话到很晚…可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只记得他们是不同的母亲,却忘记他们也是兄弟;什么时候他开始嫉妒哥哥、记恨父亲;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离哥哥越来越远?这些他都不记得了,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哥哥死了,因为我死了!岑诗明满脸满眼的愤恨,他记恨这个世界,记恨这个让他和哥哥变成陌生人的世界。
丁劭义和左丘茗白下意识同一个动作,把梓美往身后藏。这个小动作仿佛激发了岑诗明,他仰天长笑,伸手抹了把脸上笑出的泪对常乐说道“我想起了为什么我和我哥哥会变成陌生人了,就是因为他们这样的人。你看,刚才的情形多紧张呐?可他们只顾梓美,完全不顾你的命门还在我手上扣着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常乐不知道岑诗明为什么这个大的情绪变化,以前她从没见过岑诗明阴郁面孔意外的表情,他这样狰狞让常乐有些害怕。
宁梓美见岑诗明神经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