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要不就从了他的心愿吧。”陆致远劝道。
戴梦琳瞪了他一眼:“你说的是什么话?!”
“你明知林幼意不是好的选择。她既没背景又没家世,除了好看哪点对南驰有帮助?”
“南驰有多需要一个从政的人家,这点对他有多重要你应该比我清楚?!”
“当年要不是因为她,南驰能落到现在这样么?”
“现在又因为她把这么多年的心血都卖了,弄成这样,怪谁?!”
陆致远听着妻子的怨怼,虽说这些事与那姑娘有关,但却有失偏颇。
他道:“那也是南驰心甘情愿的,没人逼着他这么干。他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混迹于商场中,权衡利弊,利益得失样样精通,他这样不顾一切,想来那姑娘是值得的。”
一听他这么说,戴梦琳立刻火了,气道:“哪里值得了?你要是能说出一点有用的地方,我也不至于非拦着?”
“你还不明白么?”陆致远道,“他来交户口本不是因为屈服了,那是因为他舍不得委屈那姑娘。”
“咱们拦了这么多年都没拦住,该做的我们都做了,要不尽人事听天命吧。”
见老公也不支持他,戴梦琳更加悲愤,气道:“你们陆家倒是专出情种,当年他二叔不管不顾,现在你儿子也这样!”
陆致远揽住妻子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安慰说:“那姑娘家里没出事前,也是个大小姐,跟咱们算是门当户对,处世和观念应该差不到哪去。”
“我是图那点钱么?!”
戴家有钱,陆致远知道妻子指的不是钱,她要的是未来亲家的关系网,来保证儿子前途顺遂。
“这便是他的命吧。”陆致远道,“那姑娘与南驰同岁,南驰他也不是小孩子,也看能得出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更年轻好看,但他就是中意她,能有什么办法?”
儿子藏着掖着这么多年,童家姑娘年轻又漂亮,他看都不看一眼,还跟宋季铭搞出那种事来骗家里,陆致远便知道,他是真心的喜欢,便想随他去吧。
陆致远说:“你儿子不傻,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姑娘,错不了的。”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陆致远没再说什么,妻子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深知背景的重要性,固执些也难免。
而他部队出身,转业后回地方从政,他骨子里还是有很重的老式思想,认为男人就该靠自己,去拼去闯,吃糠咽菜还是功成名就都凭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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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驰回到红府,喊了两句都没人回应,轻推开次卧的门,见穆竞白已经睡着了,而手机来电却在响着。
陆南驰看了看毫无反应的穆竞白,拿起手机,显示是银临。
陆南驰接起:“喂,银临。”
电话那头的穆银愣了一下,急道:“南哥,我哥呢?”
“你哥睡着了,有要紧的事么?”
“我奶刚刚忽然休克了,现在在医院抢救,你叫醒我哥,让他赶紧来医院。”
“好,哪个医院?”
“总医院。”
没有旁的话,陆南驰放下电话就去叫穆竞白,却喊了几声都不醒。
陆南驰察觉有些不对劲,上手去推他,谁知怎么都摇不醒他。
陆南驰慌了,他哪里是睡着了,他是昏迷了。
再想起他之前说的有些不舒服,立刻掀开被子,才发现他衣服都没脱,赶忙俯身听他的心跳,还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