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笑之极。跟前却又栗栗危惧:“师父一发觉是我们四人,
势必一剑一个。他此刻要杀我们,那是用不着花半分力气。”
岳不群道:“雪地里没足印,这四个雪人堆了有好几天啦。
师妹,你瞧,似乎三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岳夫人道:
“我看也差不多,又有甚么男女之别了?”一声吆喝,催马欲
行。岳不群道:“师妹,你性子这么急!这里左右无人,咱们
从长计议,岂不是好?”岳夫人道:“甚么性急性缓?我自回
华山去。你爱讨好左冷禅,你独自上嵩山去罢。”
岳不群道:“谁说我爱讨好左冷禅了?我好端端的华山派
掌门不做,干么要向嵩山派低头?”岳夫人道:“是啊!我便
是不明白,你为甚么要向左冷禅低首下心,听他指使?虽说
他是五岳剑派盟主,可也管不着我华山派的事。五个剑派合
而为一,武林中还有华山派的字号吗?当年师父将华山派掌
门之位传给你,曾说甚么话来?”岳不群道:“恩师要我发扬
光大华山一派的门户。”岳夫人道:“是啊。你若答应了左冷
禅,将华山派归入了嵩山,怎对得住泉下的恩师?常言道得
好:宁为鸡口,毋为牛后。华山派虽小,咱们尽可自立门户,
不必去依附旁人。”
岳不群叹了口气,道:“师妹,恒山派定闲、定逸两位师
太武功,和咱二人相较,谁高谁下?”岳夫人道:“没比过,我
看也差不多。你问这个又干甚么了?”岳不群道:“我也看是
差不多,这两位师太在少林寺中丧身,显然是给左冷禅害的。”
令狐冲心头一震,他本来也早疑心是左冷禅作的手脚,否
则别人也没这么好的功夫。少林、武当两派掌门武功虽高,但
均是有通之士,决不会干这害人的勾当。嵩山派数次围攻恒
山三尼不成,这次定是左冷禅亲自出手。任我行这等厉害的
武功,尚且败在左冷禅手下,恒山派两位师太自然非他之敌。
岳夫人道:“是左冷禅害的,那又如何?你如拿到了证据,
便当邀集正教中的英雄,齐向左冷禅问罪,替两位师太伸冤
雪恨才是。”岳不群道:“一来没有证据,二来又是强弱不敌。”
岳夫人道:“甚么强弱不敌?咱们把少林派方证方丈、武
当派冲虚道长两位都请了出来主持公道,左冷禅又敢怎么样
了?”岳不群道:“就只怕方证方丈他们还没请到,咱夫妻已
如恒山派那两位师太一样了。”岳夫人道:“你说左冷禅下手
将咱二人害了?哼,咱们既在武林立足,那又顾得了这许多?
前怕虎,后怕狼的,还能在江湖上混么?”
令狐冲暗暗佩服:“师娘虽是女流之辈,豪气尤胜须眉。”
岳不群道:“咱二人死不足惜,可又有甚么好处?左冷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