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陆子恒声音冷得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起来。
他那副斯文儒雅的形象此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愤怒和不甘。
傅延不紧不慢地抬起手,一根一根地掰开陆子恒紧紧抓住他衣领的手指。
他的动作十分淡定,就好像要进行一场他驾轻就熟的小手术。
鼻腔里还发出了一声充满不屑意味的嗤笑。
“你自已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自已心里没点数?居然要听一个靠着卑劣手段成功上位的小三的话。”
“难不成你的律师证是花钱买过来的?作为一名律师,求证的时候竟然不是靠实打实的证据,而是仅凭自已毫无根据的胡乱臆测?”
傅延失望透顶的看着陆子恒,感觉跟他做了几年兄弟是他这辈子最错的决定。
陆子恒的手指还没好,被轻轻一掰,就放了手。
他自认是个合格的律师,可是一遇到盛肖苒跟苏静涵的事情,就好像失去了分寸。
他有些茫然,又找不到答案。
门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一些好事的,举着手机拍摄。
“这么糊涂的人真能当律师?能打的赢官司吗?”
“人品差的人,肯定是帮人渣打官司的,无耻至极!”
“说他无耻,都是对‘无耻’这个词的羞辱!”
“我好像在网上见过他,他就是帮儒风堂打官司的那个律师!”
“儒风堂?那个把孩子虐打致死的矫正中心?施暴者就判几年那个案子?他肯定是黑暗势力的保护伞!”
议论声逐渐变得愤怒,有人要往里冲,有人要往外退,你推我挤的,有人被踩了一脚,高声咒骂。
女警立刻让人疏散群众维持秩序,但是大家都被愤怒裹挟,叫嚷着要陆子恒说清楚。
陆子恒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慌,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苏静涵生怕自已被牵连,转身跟李春兰抱在一起,远离陆子恒。
“……”陆子恒看着她们母女避如蛇蝎的样子,心里一阵的绞痛。
自已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好,现在还没落难呢,他们就要撇关系了?
想当初律所生意不好,盛肖苒不仅没抱怨,反而帮他做宣传打开知名度。
一桩桩,一件件,越是对比,越觉得盛肖苒好!
陆子恒转头去看盛肖苒,傅延已经用自已的身体,把盛肖苒护在安全的位置。
因为他医生的身份,门外的人再愤怒,也没有迁怒他。
看到盛肖苒被别的男人护着,陆子恒嫉妒的胃里冒酸水。
他应该相信盛肖苒的,也应该相信自已的好兄弟,可是他们现在并肩站在一起,小声谈论着什么的样子,实在是刺眼的很。
陆子恒很想分开他们。
他刚要靠近,口袋里手机振动,只能先走到窗边接电话。
“陆律师,我已经到了,您什么时候能来?”
“抱歉,我这边有点要紧的事走不开。”陆子恒回头看了病房门一眼,但凡走出去,肯定会被莫名其妙的揍一顿,“再约时间吧。”
两个民警控制不住场面,女警又调来了就近的协警,半个小时才将人员全部疏散。
女警让陆子恒离开医院,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