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松一口气,屯霸刘永贵突然出现,冲进来压住丁小琴想和她亲嘴,秦伟忠拉都没拉住。
够了!丁小琴干脆利落甩了刘永贵一个嘴巴子。
啪一响,掌掴声特别清脆,秦伟忠都看懵了。
他见刘永贵捂着脸不言不语,忙一个闪身拦在丁小琴身前。
起开!出乎意料的,刘永贵没有暴怒,反而露出可怕的笑脸。
好女子,够倔,像辣子,我喜欢。
可我不喜欢你!丁小琴没好气。
你迟早会喜欢的
放你娘的屁!你还是喜欢自家婆娘去吧!
你
我我我啥?听说你婆娘是只母老虎,被她知道你干这勾当,不知会不会罚你跪搓衣板?!
丁小琴抛出杀手锏,噎得刘永贵吃瘪。
这下没有笑脸了,刘永贵一脸铁青摔门而去。
呼终于走了
走了也彻底得罪了。丁小琴抹了抹额角的汗。
管他娘的,先过关再说
母老虎是丁小琴的终极武器,前头如果秦伟忠不营救,她打算搬出来试试自救。
此时秦伟忠傻愣在这儿,盯着丁小琴看,眼都不眨。
不知是被她的泼辣吓到了,还是被她的美貌迷住了。
叔想看到几时?丁小琴发话。
秦伟忠回过神来尤为尴尬,立马把身上的衫子脱下来递给丁小琴。
这是
丁小琴话未说完,秦伟忠撂下一小包东西就走了。
她披上秦伟忠的衫子,打开油纸一看,里头的红粒粒满满当当。
原来是一包酸棘子。这附近最是丰产,儿时的她常来此边摘边吃。
她捏一颗丢进嘴里,酸甜开胃,还是熟悉的味道。
去了省城半年,那段情亦犹如这小小的红粒粒,一半甘甜,一半酸涩。
不做多想,此处不宜久留,丁小琴丢一把入口,裹着衫子、夹着裙子、嚼着棘子就往家里方向走。
灶屋里还存着老爹嫁女得的三斗白米呢。
为此,她和老爹决裂,老爹还被人捅死了,可不敢浪费了。
她知道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在省城她已经连着几天只吃一个馒头充饥了,就为了省下票子坐上汽车回家。
那位带她去省城的知青周楠生,半月前已与她分道扬镳,哪怕她什么都给了他,依旧无法挽回这段感情。
屯霸刘永贵没说错,她与知青周楠生钻过高粱地,但那时她害怕,不敢,完璧归家。
而这次浪漫的逃婚之旅让她丧失了理智,半推半就间她也不知道算不算真成事。
她害死了她娘,从小没娘教,只有爹带,何谓男女,她不懂,只能任由周楠生引导、摆弄。
结果命运也被他操纵,她被他丢在人生地不熟的省城自生自灭,靠着打零工捡垃圾维持着生计。
若不是碰到同乡,得知她爹被张三癞子捅了,她还不会回家。
若不回家,她也不至于差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