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蓁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柔软的坚韧,这一点从他能等项玉孪等那么多年就能看出来。他的性格虽然柔软,却有着自己的坚持。
“你和项老师好好谈谈吧,”颜蓁说,“你们的情况……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还能再帮到些什么。”
晞阳轻声笑:“有时我会想,缘分究竟是什么,如果我和子谦有缘分,又为什么会分开,如果我和玉孪没有缘分,又为什么会再相见?”
颜蓁当了结缘师之后,也常常在想这个问题。
他以为红线是缔结缘分必不可少的工具,但其实有红线的人也可能会有情感破碎的一天,没有红线的人也可能会彼此打动,其实所谓的缘分,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真正的爱情产生于互相的尊重与磨合。
就像项玉孪说的,事在人为。
“也许是造化弄人,”晞阳说,“和玉孪重逢之前,我以为自己只想再见他一面,知道他当初发生了什么事,这就够了,但见面之后才明白欲望难以控制。”
“也不需要控制吧,项老师遇见了你,其实会开心很多?”至少不会再去过整天买醉的日子,家里时常有人等着他回去。
晞阳说:“如果我也失去全部的记忆,只当和他重新开始,我可能也会更快乐些,毫无芥蒂地和他亲近。”
现在看来,与其半遮半掩,提心吊胆,不如把整个伤口都露出来,好看看曾经伤得有多严重。
“我会和他谈谈,”晞阳说,“也谢谢你听我说这些,蓁蓁。”
颜蓁听过的牢骚多了,这还不是最烦人的时候,他摆:“没有没有。”
如果他能帮上忙是最好的,不能结成红线已经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他现在全靠从朋友的角度出发。
元骅考完试就直接开着他有后座的那辆自行车来找他。
虽然大夏天的,这个代步工具显得有些鸡肋,甚至在元骅顶着傻笑让他过去的时候,他有种穿越回了上个世纪的错觉。
“今天要回家吗?”元骅载着他,不用看他的脸,听语气就很清楚,他想和颜蓁多待会儿。
“回去吧,”颜蓁偷偷笑,“你要是希望我留下,就求求我呀。”
他都这么说了,元骅的车开始往另一边走,颜蓁说:“去哪儿?”
“开房。”元骅理直气壮。
颜蓁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地和元骅打成一团,最后气喘吁吁地趴在床上装死。
元骅洗了回来,把他往怀里一带,紧紧搂着。
“最近都没自己弄?”
“哪来的时间自己弄?”颜蓁说,“给华明宇他们直播撸管哦?”
他这话说得元骅又好气又好笑,指往不该摸的地方去摸,“要是能……就好了。”
省略号里的东西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