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老王惊得满头大汗,脸上全是惊惧,嘴里却说着固执的话:“你杀了我好了!”
“呵。”
傅青舟勾起嘴角:“你很想死?那有些太便宜你了……你说,当着你的面,将你儿子折磨到生不如死,怎样?”
非常时期,他不介意放一放嘴炮、吓唬吓唬人。
果不其然,老王一听便炸了,他额角青筋乱跳、双眼里布满血丝,暴怒道:“你敢!你敢!百厄难佛会给予你万世不尽的痛苦!你会在无数次轮回中永堕炼狱!”
“好无聊的诅咒。”
傅青舟平静道:“别急,池天聪要不了一会儿就来了,他也会将你儿子请来的,到时候,看看是你儿子先完蛋、还是百厄难佛先来惩罚我。”
说罢,他悠哉地提起老王,老王一开始还在疯狂挣扎,但被傅青舟在后颈上一捏,整个人便如同破麻袋一般完全瘫软,连一点力气都再使不出。
等池天聪背着那个下不了床的王钊到来时,傅青舟已将老王绑在了柱子上、更将他全身上下搜了一遍、连同他的牙齿都检查了个遍,以防还藏有什么东西。
“爹、爹?!”
见到老王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被捆在柱子上,那王钊立即大惊:“你们在做什么?!”
但他根本什么也做不了,他似乎已经瘫痪了,手脚都使不上劲,只能在嘴里徒劳地喊着。
老王也是一般,他此时和自己儿子一样、根本没有能力做任何事,甚至连喊都喊不出声,只能瞪着眼,眼中已然湿润。
池天聪没有回头,沉声道:“阿钊,别乱喊,你爹犯事了。”
他沉着地将王钊放下后,对傅青舟行了一礼:“大人。”
“嗯,来了就好。”
傅青舟笑笑:“先说说,这个王钊……是什么情况?”
池天聪扭头看了一眼还在不停喊着爹的王钊,无奈道:“当年下官在安岳城守军中任把牌时,他是我的佐贰。”
佐贰,便是副官。
“六年前,城外有山贼横行,我们前去剿匪,却不想走漏了消息、被山贼埋伏,情急之中我欲先擒那贼王,却遭一名山贼从旁偷袭,是阿钊替我挡了一刀,我才能杀了那贼王。”
池天聪叹道:“但阿钊却因此被砍中后颈要害,险些丧命,得梁神医妙手、才活了下来……但从此却再也下不得床了。”
“你还知道是我救了你!”王钊咆哮道:“你现在就是这样对我爹的!”
“颈椎废了啊?”
傅青舟不理他,摸着下巴,思索道:“嗯……当初兰鸿俊那废物也是被废了颈椎,得了颗家里的药丸,便好了……要不是顾金琛使坏,他或许真能逃掉,区区断颈椎,也不是治不了嘛。”
“以我现在的资源,弄个差不多的丹药,应该不太难?是噢,吴大师还要帮着华兄重建玄盟呢,我去求求他,肯定能行。”
他没有压制自己的声音,说话声音正常,在场之人都能听见。
王家父子闻言,全都怔住了。
“你、你说什么?”
方才连话都说不出的老王,眼下硬生生挤出了嗓音。
傅青舟冷冷一笑:“我可没说要救你儿子,现在,我打算先折磨折磨他。”
说罢,他大步走向了王钊。
“你、你敢!”
老王惊惧地大喊起来:“你……你……”
傅青舟根本不理他,继续向王钊走去。
“大人……”池天聪犹豫道:“阿钊没有犯事,这样做是否……”
傅青舟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池天聪犹豫片刻,还是继续道:“大人,下官看……”
“闭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