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看好她吗?”卫钟氏先找责任人,而并不是先去看割脉的卫家庶女。
没等那嬷嬷回话,卫云舒便跟了进来,她披头散发的,身后的丫鬟追着给她梳头,她走得很快,丫鬟有点跟不上,“娘,发生了什么事?”
她仿佛毛毛躁躁的,问话间,闯进了房间,刚踏进去就惊叫起来,“啊!怎么有男人?”
“哎哟,我的好姑娘耶,您小声些,您的声誉要紧哪。”
“来人,将院子里的人统统关起来,人在哪里,给我带过来!”卫钟氏气得脸色铁青,她身边的丫鬟婆子开始将院子门关上,然后将所有的人都聚在卫钟氏面前。
几个有力气的婆子绑着一个男子押了过来,“夫人,是五姑娘的车夫,畏罪自杀了。”
这话说得,简直诛心,然而卫钟氏并未指责,而是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却不得已的看了几眼,“扔到乱葬岗,喂野狗去吧,竟然敢玷污主子,他的家人,也都处理了。”
“是,夫人。”心腹麻溜的下去办,小朱子没敢再动,接着看。
只见卫钟氏进了屋,里面紧接着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有女音呜呜的传来,想是嘴巴被堵住了,说不了话。
“你若不想嫁到四皇子府去,跟母亲说一声即可,何必要作践自己?四皇子仪表堂堂,不比那车夫强?你也别哭了,整日里只知道哭哭哭,若哭能解决问题,我也不会为你操碎了心,来人,送五姑娘去家庙。”
小朱子听了,暗自嘀咕,好一个嘴毒心毒的毒妇,五姑娘割了脉,却还要送去家庙,至始至终都没提过一句叫大夫。
“夫人,不叫大夫来看看?”有人问出了他心中的疑虑。
“闭嘴,夫人还能不心疼五姑娘?但若叫了大夫,事情传出去,你让日后五姑娘如何做人?府上的姑娘们如何做人?”有人呵斥了问问题的婢女。
小朱子找不到话来反驳了,出了这样的事,这五姑娘不管是被人设计的,还是自愿的,这辈子算是完了。
谁也没为那五姑娘说句公道话,几个力气大的婆子,将那五姑娘一架,拉出了院子,走时手上的血还一滴滴的滴在地上,她面如死灰,绝望的默默流泪。
“将院子打扫一下,都散了吧。”卫钟氏打了个哈欠,牵了卫云舒的手,母女两从小朱子面前走过。
只听卫云舒小声的问:“母亲,五妹妹死了,那咱们府上让谁去做四皇子妃?”
“明日再说,大半夜的你过来凑什么热闹?姑娘家家的,你啊,多注意些,虽然是后宅,难免也有男子,被人看到了不好。”话虽如此说,她的神情却是宠溺的,半点没有怪罪的意思。
卫云舒娇羞一笑,“知道了娘,今儿不是听到叫声了嘛,吓住了,就过来看看。”
说话间,已走远,过来半个时辰,院子重又恢复了安静,小朱子心中悲凉,几条人命,就这样没了,且卫云舒与卫钟氏来得那么快,仿佛特意等着这刻般,说是无意经过,他死也不相信。
既然人都死了,他也没待下去的必要,原路返还,拐着近路,回了孙府。
天大亮后,赵淑打着哈欠起身,孙云看到她时,吓了一跳,“你眼圈怎么那么黑?”
“黑吗?”她揉揉眼睛,让盛夏拿来铜镜看了看,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眼睛确实涩涩的,“可能是没睡好吧。”
“你能没睡好,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某人?”她坏坏的笑起来,凑到赵淑耳边,“芳心大动了吧,还死不承认。”
赵淑得承认,许多情侣都是旁边的人说出来的,本来有点意思,但还没到要谈恋爱的地步,但旁边的朋友起哄,莫名其妙,感情了发酵酿成了烈酒。
白了她一眼,洗漱后,往饭桌上一坐,小朱子便过来了,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将卫家的情况一说,赵淑吃早膳的心情都没了。
“割脉可不是小事,恐怕显然人已经失血过多死了,卫家竟这般乱,难道就没有能压得住卫钟氏的人?”这个女人在卫家一手遮天,早晚要害卫廷司成功,不能大意。
小朱子想了一下数日前调查到的各家族内部人际关系,道:“虽然有看不惯卫钟氏的,但在卫家还不足以与她抗衡,除非卫才韬永远回不来。”
卫才韬是卫廷司的生父,就算要做点什么,也不应该是她动手,有点难办,孙云将粥吃完,抬眸随意的说:“不如,我代劳,废了卫才韬?”
“不,别这么做,那是他的生父,不合适,算了,卫家的事不要管了,不管他们内部有多大的矛盾,我们都不宜插手,小朱子,你给我盯好了,若卫家想对我们做什么,或者想对卫元帅做什么,记得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虽然,那些人待他都不好,但那也是他的亲人,她不能说杀就杀,若杀错一个,她们之间就有嫌隙了,虽然不能杀,却能防。
将来如何,还得看他的意思。
小朱子也觉得卫家如泥潭般,搅合进去了就很难出来,又禀报了其他地方来的情报,别的也就罢了,唯独一条,引起了赵淑的注意。
谢锦瑟与寒门子弟私奔了!
故事是这样的,谢锦瑟出身名门世家,诗书气自华样样不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更是心灵手巧,有一手好绣工,一手好厨艺,打小跟在嫡母身边长大,养成了端庄贤惠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