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今天第二回…或者说第三回在门口受到袭击了,看来以后可以在老黄历上添一笔今日门边不宜久留。
木无患看着眼前这个夜色笼罩的世界,路灯暖黄色的光线里有雪花正在缓缓飘下。
自己身边的灯光却是冷白色的。
现在站在一个圆柱形上面带一圈屋檐的建筑物的门前,门上贴着一个线路裸露的圆形白织灯管。建筑物的直径估计不超过十米,外墙上贴着陈旧的上白下粉的马赛克瓷砖。
脚下的水泥楼梯也已经有年头了,根据路边的站牌和候车亭判断,楼梯下面不到十米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公交车站。
这是一块高出旁边柏油马路一个马路牙子,宽在二十五米左右铺满绿砖的“岛屿”,左右两条柏油马路宽的有点过分。
看得出来这是某人已经记不太清的一处环境,景物根据那人的主观印象有些扭曲——当然不排除这是那人一段印象深刻的记忆,记得很清但也有些情绪上的夸大。
背对着建筑物,左边的马路对面是一望无际的雪原,而右边的马路对面是一条牌匾拥挤的老式商业街,一架天桥连接着商业街和这边马路中的“岛屿”。
木无患的目光顺着那边天桥的楼梯上来,沿着天桥往这边走,却在中途被自己身后的建筑物挡住了视线。
记不清的地方是茫茫雪原和浓雾,出现的商业街天桥和车站则相对清晰——特别是这个天桥,给人感觉比旁边的东西要扎实很多,看来记忆的所有者对它的印象格外深刻。
木无患正准备探身出去仔细观察一下这天桥有什么特别之处,却听身后突然传来砰砰的砸门声,回头看见一道铁门竖在身后,把手放上去还能感受到震动。
她皱眉回应着敲了两下门“你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回应她的只有更激烈的敲门声。
木无患又压了几下门把手,还是毫无用处。于是又冲着门缝喊道“冷静一点,千万别怕,仔细观察自己身边有没有出路!”一边喊着一边拍了两下门,余光却突然瞥见天桥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爬过。
她停下拍门的手,有些呆愣的看着还在砰砰作响的门。
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既没见到队友,怎么能确定拍门的是她。
木无患回身叹了口气,到底是太久没出来了。
她看向隐没在黑暗中的空荡荡的天桥,在城中放置一些鬼怪残魄作为环境的一部分,再加一点变数让入局者自己惊扰这些残魄——明明是曾经自己常用的手法。
木无患面对铁门拎着刀往右绕到圆柱形建筑的侧面,这样与下天桥的楼梯正隔一个建筑物。
视线顺着建筑物弧形的墙面往后转,突然看见几根干枯蓬乱的头发出现在墙后,接着一张嵌在蓬乱的头发中的扭曲的人脸突然出现在视线里,与此同时,一阵劲风从身侧袭来。
左右都不好躲,而后退也来不及了。木无患干脆往前一步一刀扎进人脸,双手握住刀把往右划开那张怪脸,逼其后退以躲开身后的攻击。
破空声堪堪从肩后掠过,借着入刀这股力木无患顺势前推让刀留在鬼物身体里的刃越来越短,最后刀尖从其身侧露出。她本人则与刀上动作同步,向前侧跨一步转身退到柏油马路上。
事实证明这一步走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