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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枭眉心紧锁,媳妇儿每个月那几天,几乎都是他寸步不离的照顾,从没看到她疼得面色泛白的时候。
一下子就想到今日白天,她贪嘴吃的那小桶冰激凌。
他只恨自己没有早点回来制止她,以至于等他回来只有一小半了,他甚至还能想起那从桶里散发出的彻骨寒意。
一想到这么冰冷的东西进入了她的肠胃,宴枭就心有余悸。
他拂去小姑娘额角微湿的发丝,低声问:
“现在肚子还痛吗?”
温卿禾摇头,她这会缓过来已经好多了。
自己贪嘴惹的祸,她现在是真的长记性了。
男人心底微松,紧绷的神经稍懈。
随即转头看向一旁时不时搓下胳膊的村医,难得语露关心,
“这个点儿了,麻烦平叔了。天冷,您还是回房多加件衣裳,免得着凉。”
大半夜被浑身冒着冰碴子的宴枭从被窝中拽出来,此刻只穿着汗衫毛线裤的村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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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温卿禾都不敢看宴枭的眼睛,一直在他怀里心虚的低着头。
只是低着低着,小脑袋就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的。
宴枭看着怀里只留给他乌黑发丝的小脑袋,说教的话含在嘴里化为一声叹息。
这大半夜的折腾一下,等回到家,小姑娘已经睡熟了。
自然也就不知道,宴枭看着怀中苍白的小脸,担忧的几乎整夜没睡。
生怕她因肚子不舒服会睡的不安稳,整晚都把人嵌在怀里,一直用温热的大手帮她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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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卿禾第二天醒来,精气神已恢复大半。
出乎意料的,宴枭居然没去上工。
今天似乎天气很好,阳光透过层层褶皱的窗帘布在墙上透射出好看的光点。
她侧过头,男人的呼吸深沉规律。
原本冷厉的双眸此刻因为闭着眼睛,映衬着薄削立体的五官都变得温润起来。
只是眉间不知为何即使是睡着也紧皱着。
她一时忍不住想抬手帮他把眉毛抚平,一动才发现自己被男人紧紧的箍在怀里。
难怪整个晚上她都被热源包裹,小肚子上直到现在还在源源不断传来暖意。
温卿禾心口一烫,随即好似有一股热流从心口传遍四肢百骸。
人人都因宴枭的长相和他骇人的身高气势,对他惧怕,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