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我看看。”
身体被旋转一圈面向两面宿傩,嘴巴被掰开,两面宿傩的手指按上弥生的上颚,弥生一激灵,说不清自己是更痒还是更难受。
两手抓住两面宿傩的手腕,却不能抵抗自家弟弟的任何动作。
“漱口水。”
弥生以为一勺一勺喂药是折磨。
但是对于真的苦到发酸的药,不一勺一勺喝是咽不下去的。
两面宿傩还是拿过了小勺,弥生看起来要哭了。
“……不喝了。”
两面宿傩:“很快就喝完了。”
弥生闭紧了嘴巴把自己埋进两面宿傩怀里,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抗拒。
两面宿傩:“别闹脾气。”
弥生:“……太苦了。”
窗外还在下雨,宛如踢踏舞曲。雨声的节奏盖住了房内压抑的喘息,直到传来一声弥生恼羞成怒的斥责和两面宿傩挨了巴掌的声音。
弥生:“……不许再掐我嘴!”
四只手真是很方便的设定。
手腕,脸颊。
小腹,腰窝。
每个被触摸都会泛起难耐的地方都被钳制,比被两面宿傩掐着脸喂药更难以消化的是人的想象。
已经习惯了被欺负的身体会咋粗粝的大手覆盖的第一时间给予反应,是颤抖、逃避,或者有点认命似的接纳与忍耐。
弥生的身体和弥生本人一样没出息。
轻而易举被两面宿傩把握。
轻而易举认可了两面宿傩的冒犯。
……或者是更过分的事,弥生的身体也会习惯的——两面宿傩多少带点疯狂的想。
弥生是一尊玉雕的小人,两面宿傩是讨人厌的赏玩者。
不懂章法。
只会挨打。
两面宿傩松开了弥生,指腹压在刚刚被扇过的地方,有些出神。
弥生半是恼怒半是心虚,他很难说自己这一巴掌的打断有没有逃避喝药的意思。
在弥生忍耐不住想道歉之前,两面宿傩终于说话了。
“……都说了,有时候这是一种奖励。”
弥生的药还是没喝成,两面宿傩被踹出了房门,这位诅咒之王带着心底不知该如何处理的痒意,好像有小虫爬过四肢百骸。
在意,是最大的筹码。
而两面宿傩的欲念,膨胀。
弥生不知道自己越发危险的处境,他心安理得地赶走了两面宿傩,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后因鼻塞嗓子痛爬起,又在几个小时后还没看到两面宿傩回来的身影时焦虑。
有着翡翠瞳孔的人推开了门,两面宿傩庞大的身躯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