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大夫人记恨她,连带着白氏也不喜,就算白氏后来许了国公府,也没将白氏记入自己名下,就让她以庶女的身份嫁进来,这本就是白氏和戚时云的逆鳞,宋知意将这些摆在台面上说,真是一点儿面子没给戚时云留。
戚时云从小到大出门参加宴会的时候,那些京城一品世家的女儿们总是明里暗里拿自己母亲的出身说事,她堂堂国公府的小姐,却根本融入不了那个圈子,所以她最恨的就是拿自己母亲的出身说事的,因为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宋知意在说到“二婶”两个字的时候咬的很重,效果却是很显著,这么明显的嘲讽,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果然戚时云听完之后,就像是炸毛的公鸡,连眼睛都气红了。
这边的宋知意却很是淡定,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可戚时云却觉得她满脸都是讥讽的笑。这笑深深地刺着她,就像是自己听见别的贵女说她娘一个庶女,烧了高香嫁进国公府,但还是掩不住那点小家子气,连带着教养出来的女儿也是上不了台面。
但那些都是背着她说的,她还能假装听不见,但宋知意却将这些掰开了摆在了她的面前,戚时云气急,失去理智,也忘了这是在老夫人的松鹤院门口,抬手狠狠地将罪魁祸首推了一把。
宋知意等的就是这个,戚时云这一推,她顺势就摔倒了地上。
“咣当”。
被丝帕包着的一团东西从宋知意宽大的袖子里掉出来,老夫人赏的项链掉落在戚时云的脚边,那坠子直接裂成了两半。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都呆呆的看着掉在地上的项链时,茱萸的惊呼声就传开了,“啊!老夫人赏的项链!”
东院里,戚逾白坐在书房的桌案前,戚开又一次推开后窗跳了进来。
戚逾白翻了个白眼,扶额轻叹,“不是说了书房里没外人的时候可以走门吗?”
戚开更是理直气壮,“可我是暗卫啊,暗卫哪有走门的。”
行,你是暗卫你有理。
“行了,别废话了,怎么了?”
戚开还是那副死人脸:“世子,少夫人被人打了!”
戚逾白吃了一惊,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什么!怎么回事?被谁打了?严不严重?”
戚开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家世子已经急得团团转,甚至已经从轮椅上站起来了,“您一下子问这么多,我先回答哪个?”
旁边的戚忘赶忙将戚逾白重新按回轮椅,“哎呦世子,您怎么站起来了?”又扭头踹了一脚戚开,“赶紧说,少夫人到底怎么回事?”
“哦,少夫人和二小姐在松鹤院门口起了争执,不知道少夫人说了什么,二小姐被激怒,推了少夫人一把,然后少夫人摔倒了,项链碎了,这会儿正在老夫人面前闹,要二小姐赔她一个一模一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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