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牵着祁貉安的手,带他走向舞池中央。
悠扬的音乐响起,两个隐秘在假面下的人又真实地窥探到了对方。
蓝色的衣裙与黑色的披风交叠着,如同展翅翱翔的蝴蝶。
“你在想什么呢?”顾屿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没想什么。”祁貉安别过去脸,“只是觉得你们阴魂不散缠着我很烦。”
“没事,很快就解脱了。”顾屿笑笑。
此时,音乐的气氛达到一个高潮,顾屿揽住祁貉安的腰,让其靠着自己的力量,微微下腰。
随着他们的动作,那层薄薄的面纱就贴在了祁貉安的脸上。
那么一瞬间,二人的距离很近,近到顾屿看到了祁貉安蓄在眼眶中的眼泪,近到顾屿听到了那道几乎为不可察的叹息。
那刹那,顾屿的脑子里就剩下一个念头。
人鱼的眼泪,真要命!
一舞结束,祁貉安又被拉到顾屿拉到一个小角落。
他勉强收回自己的思绪,稳住心神道:“哭什么?”
“你想多了。”祁貉安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可是那如冰山般寒冷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演戏多年,深知一个柔弱痛苦、无力自拔但又坚强的小白兔,会多么让人怜爱,没有比这个更动人的人设了。
“我有什么好哭的?”
“嗯,你不喜欢哭,你就是沙子里进眼睛了。”顾屿道。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祁貉安说。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顾屿的手伸进面纱,用指腹轻轻擦去他眼下的泪水。
祁貉安瑟缩了下,却没有拍掉顾屿的手,而是自嘲的笑笑,“你们为什么一定要除掉我?”
擦掉眼泪后,顾屿的手也并未拿开,而是放在了祁貉安的左脸,轻轻地摩挲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祁貉安逐渐着急起来,假面舞会只有三个小时,他不能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
不管顾屿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命运卡牌他都要拿到手。
就在祁貉安等不及的时候,顾屿开口了,“我没有想过除掉你,但是在随着我的任职书一同到我的手中的还有你的处决书。”
“处决书?”祁貉安吃惊。
他不是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圣殿吗?他有什么机会去犯事?
“罪名是偷窃拍卖场的卖品。”顾屿又说。
“他有病?”祁貉安下意识道。
“不装了?”顾屿笑着说。
“你骗我?”祁貉安无语。
“你猜啊。”顾屿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