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露跟着他踏入正门。
穿越宗祠,后院,二人来到长廊尽头的空房间。
杨立露试图言简意赅地表达来意:我看你挺忙的,你派人招待我就行了,我
江西雁施施然坐下,摆弄衣摆,你饿了?
杨立露其实想说,只用告诉她在哪里解决饮食问题就行了,主要是这只蛇饿了,怎么看它也算是你的宠物,至少要告诉她这些。
意外的是,她突然没有了之前的巧舌如簧,吞吐了半天,不知道如何表达,暗骂自己嘴笨,江西雁以为她默认了。
她没想到江西雁会直接割开手腕。
仍然是之前的左手,血管再次切开,刚刚结痂的伤口又烂,永远都好不了。
杨立露倾身按住他的手腕。
江西雁微愣。
我们想吃饭,我是说,我和蛇。
说完这句话,杨立露莫名觉得有点怪,想要收回,但是话已出口,江西雁笑笑。
他真的很少笑的,整张脸突然舒展开,好像一个无知无觉的富家贵公子,清风霁月,疏朗而灵动。
他摇了摇轮椅上的铃铛,跟宫女吩咐了两句,命令下达下去,但这个时间点已经过了饭点,先上的是一些点心。
等待的间隙里,杨立露百无聊赖,看着小蛇把果子全部吃完,门再次被叩响,又有专门给它送来的生禽,已经宰好,溢着一股腥气。
杨立露转过头对江西雁说:人多口杂,叫人端来这些,不会起疑么?
这是祭祖用的。
蛇凑过去蹭他的手掌,江西雁接着说:这蛇从上古活到现在,既是祭祖,给它也没有错。
蛇应声发出了咝的一声,卷起了带血的羊羔,没错~
杨立露呆了呆,江西雁这算是开玩笑吗?
她看到江西雁在看她,躲闪着目光,闷头吃菜,后来菜上齐了,她抬起头一看,江西雁仍在看她。
杨立露清了清嗓子:你不需要出面吗?
小敛持续三天,我非皇室中人,守在这里就行了。
那你也不用一直看着我呀!
江西雁突然之间移动了视线,看向庭院的树,是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