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司礼大人。”入得司礼一府,司礼府诸大夫引着府内下大夫和诸士都来拜见,王离正式接掌司礼。
此时王太师之名早就便传邯郸,今日王离又是在新任赵相庞暖以及廉颇将军前来。诸大夫们一个个都是恭敬拜见,无有任何刺头之类跳出来。
“都起身吧,我的名字各位想必也听说过,就不须过多介绍。”
“王离得大王看重,委以重任。执掌大司礼一职,今日此来一是与大家见一面,认识一下,正式接掌,另外也是有些具体事情与诸位说明。”
王离一说正事,诸大夫以及大夫下诸士听着都将身子正了正,认真听着,自古以来,新官上任三把火。新领导上任,一些小事将自己的帽子烧掉了那可就不好。
“事情其一,司礼府一应旧事,皆效庞相昔日规矩。”说这话时,王离与庞暖点了点头。庞暖无疑是个有能力的人,此一点,王离既是卖好,也是相信其能力。
“事情其二。我除却任司礼一职之外,还有着诸多其他事物。平日里来司礼府的时间不会太多,司礼府中,一应寻常小事的处理,诸位也都照过往规矩办理。”
“这里王离就有句丑话说在前头,诸位若是以为我平日不在,就可以肆意,若存着这个想法做事胡为,最好祈祷我不会发现,否则,我在此可以向各位保证,赵国的朝堂,将再无此人的位置。”
“诺!”堂前众人齐声应诺,王离此话,谁可不当一回事?
“事情其三,司礼府一应大事要事,以及关乎财权、人事诸事,都须报于我审阅批准才可执行,我若不在司礼府,可以派人与我府邸通报,不过要通报不须一件件通报,每天给我调理整理好了,一并报过来。”
“事情其四,我王离虽然能用在司礼府的时间不多,可是大王既是将事情交给了我,我就会将事情做好,就要做出与过去不一样的成绩和气象。”
“我近日就有一应计划,若能做的好了,则我天下人之目光皆注目我大赵司礼府,于我大赵立下一大功绩,只望大家配合,先前我言有过当罚,可是有功,我王离也不吝奖赏,不吝将有功之臣向大王举荐。”
“诸位,以上四件事,王离在此拜托了,还望诸位可以尽心配合我的工作,将事情做好。”
“诺!”
将一应事情交代清楚,遣散府中诸大夫回返工作,王离与庞暖和廉颇便在司礼府中大堂交流起来,今日庞暖和廉颇之所以与王离过来,可不完全是陪他来完成这个交接。
“司礼刚才与他们说还有一应计划,当不是昔日之旧事,不知可说来听听?”
才坐下交流片刻,庞暖便忽然与王离问道,这却是好奇,他也执掌过司礼府,也自认为有些能力,但是舞台就这么大,能做的事情先人都做尽了,他也没能玩出朵花来。
而此时王离在他眼中,已然是个惯于创造奇迹者,听着他有一应计划,庞暖一时间将原本准备商议的事情都暂且抛开,直接问询了。
“说说也是无妨,司礼府之下,掌管一应祭祀事,但是我来赵国,却发现国家祭祀太过简陋也不完善,正所谓国之大事,在戎在祭,这却是大事,若能在此之上进行完善,必将大利国家与人心。”
“哦?简陋不完善,却不知是哪里?”
“其他我且不言,今日我便挑件大事来说,庞相和廉将军与我参详一二,此事却是与兵祭有关?”
“兵祭?”庞暖疑惑道:“我也曾游历诸国,就兵祭方面,我赵国地处四战之地,最重兵事,这兵祭也是做的最好?太师认为兵祭还有哪里不完善?”
未说正事,廉颇本是在一旁庞听,此时听着与他有关,也是将注意力放过来认真听着。
“庞相,廉将军,以我的想法,我想在邯郸城中寻一处修建一个巨大的石碑,名为慰灵碑,这块石碑为兵祭所建,石碑上当分类刻下我大赵立国以来所有经历的大小战役,留下所有为我大赵出过力上到将军,下到普通士兵的名字。”
“当然,后者如果能够查到的话,若是无有记录,那就不须。”
“而此慰灵碑的后方,可为陵园,日后我大赵将军与为国捐躯的士兵,他们若是愿意,其遗体不必战场掩埋,皆可以带回此陵园,士兵遗体不便运输,也可就地火化,将骨灰带回。”
“石碑和陵园一旦建成,可对所有人开放,任何人都可以进入其中祭拜,除此之外,每年清明之际,对外战争开始之前,又或对外战争结束之后,我赵国当举行公祭。”
“由大王亲自主持,引领朝臣、守卫邯郸的将士以及广大平民一同祭拜。但我大赵存在一日,此祭拜绝不停止,则一切为我大赵兵事奉献牺牲者,其英灵不灭。”
“这是我的一点想法,还请庞相和廉将军帮我参详一二,看是否可行,如何执行。”
今日之前,王离并未想过自己会当大司礼,所以这个想法也是刚才他听及庞暖介绍大司礼一应职事后萌生的想法,所以并不十分完善,不过此时说来,大体意思却已经说清楚。
庞暖和廉颇初听还不觉什么,只等王离将话一说完,面目之上齐齐流露出震惊之色,尤其是廉颇,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不觉间已经热泪盈眶。
“妙,真是绝妙!”稍稍沉寂,庞相猛的一拍手。“司礼,此等计划绝对可行,一旦落实下去,我大赵一切士兵皆甘愿与我大赵效死,与我大赵同存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