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笑骂:“小兔崽子,我是这么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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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单飞白的声音活泼地一路从远至近:“来了来了来了这就来了!”
单飞白长了张通杀老中青三代的脸,英俊兼乖巧,额上系着条鹅黄色的运动发带,把额角天然微卷的碎发一应向后捋起,露出光洁俊秀的额头,通身洋溢着男大学生一样明快的活力。
那时的“磐桥”气氛自然又日常,美好得让人不敢想象,这背后居然会藏着致死的算计。
经单飞白提醒,匡鹤轩才恍惚记起来,那个时候,去叫单飞白的阿范并没有马上跟着他回来。
如果真的像单飞白说的那样,阿范是趁着这段时间偷进了他的房间,黑了他的光脑的话,就算事后追查起来,没有单飞白这个当事人帮助他们回忆,他们压根不会注意到这点细节。
“阿范。”单飞白苍白着面色,压低了声音,“你只知道那天基地监控线路维修,有20分钟没监控;你还知道让那些人砸掉我的光脑销毁证据,那你知不知道我在光脑里,安了一个会把使用记录即时上传的独立监控啊?”
这一下,阿范原本强作无辜的神情终于破碎开来。
他下意识想往外逃,却被骤然发力的单飞白抓起头发,就地往旁边的墙上撞去。
砰的一声,血立时溅出。
单飞白不出手则已,这一下手狠得惊人。
他亲亲热热地低声道:“阿范,可惜了,你全家怎么只有你一个啊。”
阿范被撞得头破血流,眼前金星乱飞,被牙齿磕了个大血口的嘴唇颤了两颤,不等单飞白发问,突然转向了宁灼,高声喝道:“宁哥!你就这么看着?!”
一直抱臂在旁看戏的宁灼突然被点名,不由一愣。
阿范把脸转向宁灼,虚假的眼珠子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微光,显得狰狞而狂热:“宁哥,我给你办事,你答应会保我的!!你答应过的!”
匡鹤轩闻言,心头微紧,本能地将愤怒和审视的目光投向宁灼。
果然是——
宁灼抿嘴冷笑一声,也不说话,转头看向单飞白。
喊出这至关重要的信息后,阿范便晕眩得张不开嘴了,在无限的恐慌中又泛起了一丝得意:
成了。
这颗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么……
不等他把美事想尽,一件硬挺挺的东西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一股铁锈的味道直透入他的咽喉深处。
阿范刚尝出是枪身上烤蓝的味道,就见单飞白仰着头,用一种乖巧无比的姿态请教宁灼:“哥,枪里有几颗子弹?”
宁灼站得有点远,耳鸣严重的阿范没听清他的回答。
单飞白:“借你一颗哦。”
下一秒,他便毫不犹豫地对着阿范的右腮扣下了扳机。
阿范的半张脸直接被轰烂了。
单飞白挺随意地从他残破的口腔中抽出青烟袅袅的枪口:“阿范,我又不傻。要不是宁哥做的,你就是冤枉人家;真要是宁哥做的,你在人家的地盘,当着这么多人说破,不是让他更有杀我的理由了吗。”
他满手鲜血,对着痛得几乎晕厥、满地打滚的阿范抱怨:“你这人真够坏的。不让你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