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的推测,贝尔和哈迪齐齐傻眼了。
林檎用手指轻轻抹了一下横杠,发现这本该是卫生死角的地方处处干净,干净得异常。
正经的出入口只有一扇大门,但大门外有一个正对的监控。
外面呼啸的北风轰然涌入,把哈迪烧得发烫的面颊刹那间吹得冰凉。
……
林檎不答反问:“花在哪里?”
临走前,那人把这里面的卫生打扫得干干净净,抹除了自己来过的一切痕迹,就连灰扑扑的石头都被擦出了反光。
“你·妈的!”哈迪呆愣半晌,终于失态地发出了一声咆哮,“小兔崽子,别让我逮到你!”
犯人只需要将□□和炸·药做得很薄,比扑克牌还要薄一点,压在第一张桌子的第四个凹槽里,就可以利用了变色龙纸加热后变粘的特质,让炸·药被一层薄纸兜住,吸附在花朵下面。
紧接着,林檎注视着墙壁脸色微变,简直是哭笑不得了。
——摆花的学生也按特邀嘉宾的姓名,将花按顺序插·入凹槽。
单飞白被他笑得心脏微微一麻,进而一颗心就失了序,跳得紧一阵慢一阵。
……
他的神采愈发飞扬可爱:“我试验过,就我们学校那过时的老监控里,保证鬼都看不着,但走近了就能看到凹槽里有名字,真真儿的。”
然而正常人又无法从气窗出入。
第二步,就是诱导两个学生,把花按照顺序摆放到台面上。
变色龙纸受热后,里面的物质会析出……那是一种带有黏性的液体。
于是,顾问林檎再次上场。
桌子还在仓库里,人名就已经写在了桌布上,容易给人一种微妙的违和感。
林檎伸手一推,门应声而开。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底层黏附的一层薄纸,神情晦暗难明。
宁灼提出了一点疑点:“你要是提前把字写在绒布上,看上去会不自然。”
学生们把花插进凹槽这一动作,帮助犯人完成了犯罪。
他居然连个隐蔽点的狗洞都懒得刨懒得钻,非要挺直腰板正常出入不可?
可等到桌子摆好,也已经进入了监控范围,单飞白再想要在上面写字,就做不到了。
其他地方是没有监控的。
哈迪迫不及待:“可这些学生都说,原来的桌面上并没有提示那两个学生按顺序摆花的字,这要怎么说?总不会凭空冒出来吧?”林檎想了想:“这应该可以和另外一个问题一起解决。”
所以,他们会非常自觉地把桌子按编号有序推出去时,把脏兮兮的号码牌留在仓库。
说着,他微微笑起来,露出了一口雪白漂亮的好牙齿:“不过学生就是听话,把桌子摆得挺顺我心意。”
这样,单飞白的第一步计划就达成了。
哈迪诺诺道:“怎么可能……”
每个人都做了对他们而言无比自然和正确的事情。
单飞白比划了一下:“我把压桌子的石头搬出来,钻进去藏在了第一张桌子底下,就怕他们叛逆,不按顺序放桌子。要是这样,我就马上取消计划,把炸·弹带走,免得出事。”
——摆桌子的学生按照标牌指示,将九张桌子按顺序摆好。
墙上赫然有一扇和墙壁同色的隐门,和墙壁同色,看上去还挺新。
宁灼这一顿饭已经吃到了尾声。
在证物室里,林檎在哈迪和贝尔的指引下,找到了那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的花们。
林檎凝眉思索一会儿,开始沿着仓库的四壁行走,边走边敲打墙壁。
林檎长长舒出一口气。
“等搬桌子的人都走了,我就拿着防风打火机偷偷在底下烤——绒布用的是阻燃材料,桌子也没那么容易就烧起来,热力还是能传递过去的,一遇热,纸上就自动显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