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击溃西境的军队无疑会对自己接下来要作的事情提供相当的助力。
风险是固定的,但是小指头的选择却将可能得的收益推到了最高!
精心训练和培养的两千羽骑兵向着琼恩的后背攻杀过去。
方才将谷地骑兵击溃的西境骑兵还没有来得及撤回,他此刻就相当于后门大开。
褴衣亲王打了一辈子仗,当他察觉到了羽骑兵的动静之后,自然不会不知道小指头的想法。
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面对巨大的压力,他将自己的预备队押了上去,以防止托蒙德的反扑。
西境骑兵这边只有几十骑勉强返回,但是面对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羽骑兵根本就无法形成有效的拦截。
琼恩的中军,随军学士恩法发现了远处的动静,慌张地跑去向琼恩报告。
他将这场战役生动的记录在了自己的回忆录当中:
‘我当时非常着急,于是跑过去向陛下报告,问陛下说现在那只骑兵似乎难以阻挡,要不要先避其锋芒。’
‘陛下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而是颇为不屑地说道:“我先避他锋芒?取刀”。’
‘真的,我永远也无法忘记陛下说那话的语气,仿佛在自己的面前的不是谷地的精锐,而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然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说罢,琼恩陛下拿起一柄陌刀,走入了他的陌刀兵军阵当中。’
‘我就骑着马远远地看着陛下带人守在一个隘口,陌刀的刀锋寒光凛凛,宛如一片钢铁丛林。’
‘贝里席组建的羽骑兵的确气势惊人,而且他们足有两千人,加上谷地长久以来的对骑兵的重视,那几乎是我见过的最勇猛的一支骑兵了。’
‘然而他们很快就要成为这支陌刀兵的刀下亡魂了。’
‘他们对陛下的陌刀兵发起了激烈的冲锋,也许是他们看到了陛下的旗帜,所以冲锋地更加凶猛了一些,只是这些可怜的人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他们就好像铡刀之下的牧草一样,又或者是被灌入磨盘的豆子,被不断的吞噬和切割。’
‘我只记得那天自己距离隘口足足有一里远,我认为这个距离已经足够远了,可是没想到鲜血汇聚而成的溪流还是蔓延到了我的脚下。’
‘以至于我的战马都惊恐万状,四只蹄子不安分地踢踏着,让我不得不分心安抚。’
‘我也忘记了那天那支羽骑兵最后还剩下多少人,我只记得那群陌刀兵的身上全都是凝固的黑红血痂。’
‘当琼恩陛下率领的陌刀兵击溃了羽骑兵的攻势之后,便立刻马不停蹄地前往了舍曼斯将军的北部防线。’
而中军的二丫也看到了这些让自己永生难忘的场景。
她瞪大了自己和琼恩一样的灰眼,一张小嘴更是惊讶的合不上,就连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忘记了。
拉着缰绳的手紧紧地握着,手指关节发白,整个人更是兴奋地发抖。
已经砍得卷刃的陌刀被他们扔到了军阵的旁边。
这群陌刀兵的辅兵们见到他们刚从战阵上撤下来,就一人扛着一把崭新的陌刀上前为他们替换装备。
同时还有人拿着盔甲的零件为他们进行更换。
也有人拿着水壶往他们的嘴里灌水。
二丫不知道的是,那所谓水壶里面的水其实都是盐水和蜜水。
既可以恢复体力又可以防止体内的电解质失衡。
不过可惜的是,二丫终其一生也只见过一次陌刀兵出战的场景。
在此后琼恩统治维斯特洛长达四十年的光景里,再也没有见过。
她看向那些整备妥当的陌刀兵在一阵激昂的鼓点之下想着前方的阵线快速奔赴。
。。。。。。
舍曼斯那边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他的精神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