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语彤也被闹蒙了,小声地说:“就是啊,这是怎么回事?难怪,小王八羔子会那样责问你,你为什么会是处女?在新婚夜,你不是处女才对呀。”
柳依依当然没忘记,慕容云泽在凌辱自己所吼出的愤怒:柳依依,你为什么会是处女?对这个问题,你不觉得奇怪吗?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跟我解释解释的?
当时,自己觉得慕容云泽简直是疯了,别人都喜欢妻子是完壁的处女,可他倒好,似乎喜爱残花败柳!
现在什么都明白了,慕容云泽当时的反应并不能划分到不正常的范畴,而是,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有这个疑惑。对慕容云泽来说,这个婚,结得很无奈,是被迫的。结婚的原因,是因为他破坏了一个姑娘的清白与贞洁。
这事要搁在别的女孩身上,也许,一笔钱几句威吓便可以打发。可慕容云泽他太倒霉了,遇上了传统,较真,不依不挠的柳家!
而这柳家那俩老家伙,尤其是那个老太婆韩月乔,她似乎踩到了慕容云泽的死穴,几句话,便让慕容云泽缴械投降,尽管,缴得十分的不情愿。
慕容云泽是因为让柳依依失去了处女之身而被迫与之成婚的,所以,对新婚夜又出现的处女之身当然会表现出怀疑,甚至,愤怒!
柳依依多少有些理解慕容云泽了。想他是一个多么孤傲和清高的人哪,却在不经意间被他人给算计了。尽管,柳依依不承认这是算计。为了被迫承担起责任,他匆匆地与只见了三次面的女孩结了婚,可在新婚之夜却发现,这个女孩仍然是处女之身!
这对慕容云泽而言,不啻是睛天霹雳,惊诧过后,便是将满腹的怒火与莫名的痛恨转嫁到了柳依依的身上。
柳依依的心里多少有些了然了,对慕容云泽的恨意,在不知觉中减弱了许多。
此刻的她,唯有一件事情还不明了,那就是,那天在宾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慕容云泽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可为什么会赤身露体地躺在自己的身旁呢?
柳依依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有蹊跷。
还有,爸妈为什么要背着自己去求乔语彤,将姐姐柳悠悠安排到慕容云泽的君安安防公司去上班?这件事情,与自己嫁给慕容云泽,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好了,我终于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心里痛快多了,”乔语彤拉起柳依依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关切地问:“我想知道,你会如何处理你和慕容云泽的关系?”
柳依依此刻的心,乱糟糟的,就好象理不出头绪的乱麻。
对慕容云泽的恨意,似乎没有在此之前,那样的强劲,那样的旺盛。
可是,难道,自己因为有所理解便要放弃离婚的念头吗?
自己,能容忍慕容云泽和桂媛媛的苟合与鬼混?
不!柳依依对自己说,可以允许慕容云泽无爱,无感情,但绝不允许对方不洁身自好。一个人,假如可以随意地放纵自己的情感与性欲,那么,跟畜生有什么两样?
“语彤,我要是下决心离婚,你不会不赞同吧?”
乔语彤看了一眼柳依依,那目光里,有赞成,有忧虑,更有担心:“你要是想好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是你最坚定的支持者。可是,叔叔阿姨会赞同吗?我觉得,你嫁进慕容家,你妈妈是最开心的。”
柳依依叹了口气,说:“我真的越来越想不明白了,从小到大,但凡是好东西,我爸妈总是先让给姐姐,只有姐姐不要了才轮到我。慕容云泽在我眼里不算什么好东西,在我爸妈的眼里却是。可为什么,他们把慕容云泽从心爱的大女儿手中夺过来,反过来交到我这个从小就不讨喜的小女儿手中。这反常规的举止,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话,你上次就已经说过了。确实哈,自从你说了以后,这个问题也常在我心里掂量来掂量去的,可总也想不明白。依依,看你纠结的,要不,你问问你妈妈去?”
“肯定问不出什么来。假如我妈能告诉我,她就不会把一切都瞒得死死的了。彤子,我总觉得这里头一定有隐情。”
走出咖啡吧大门,乔语彤眯起眼看了看日期头,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惊叫了一声:“哇靠,过间怎么过的这么快?都十一点半了耶。”
原来是快到了午饭的时间。
“彤子,烦你一个上午了,中午我请你吃饭吧?”柳依依挽起乔语彤的手臂,将停车场走去。
“跟我还客气?少来!”乔语彤看了看一脸愁容的柳依依,心疼地说:“我请你吧,你现有是受人管束的小媳妇,而且,你每月还要交钱给柳妈妈,那几块钱哪,经不起这请哪请的。我呢,是快乐的单身汉,工资花光了,回家啃老去。”
柳依依也不跟乔语彤客气,温温柔柔地笑了笑,算是默许。
正是正午,太阳像个大红球地挂在中空,火辣辣的,映得大地一片彤红的精芒。街上车流如注,人行道上却鲜有人迹,两旁的绿色屏障,在阳光炙热的“抚爱”下,无精打采,懒洋洋的,好像提早进入了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