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终于顺畅。
许如清却怎么也挪不开脚步。
楼下的人还在等,她只身下去,换来的只可能是盛柏存亲自来。
她用力闭了下眼又睁开,暗想自己不能这么没用。
靳池挖苦她反而可以分散他的敌意,她只需要再忍耐一点。
她重新转身,慢慢地推开门。
幽暗室内只有沙发上冒着一点烟星。
许如清站在门口,少了刚才的局促,“怎样你才下去?”
靳池嗓音听不出喜怒,也对她的折返却并不意外,“我不喜欢做题。”
许如清:“那我怎么求你。”
“那是你的事。”
靳池弹了弹烟灰,在黑暗中颇有耐心地等。
许如清:“你今天应该是有备而来吧。”
靳池没说话。
许如清:“是想要破坏订婚?还是打算回来就不走了?”
靳池开了手边的一盏古董台灯,光线从他脸上铺散开,他慢悠悠转过视线,动作和仪态都显得慢条斯理。
实则骨子里暗藏侵略的攻势。
靳池:“看来不笨。”
许如清还在近一步权衡两种的可能性。
靳池起身,朝这边走了过来,嘴角衔了抹似笑非笑弧度,“不过都不对。”
他站定在她两米开外的位置,“不够聪明的人才好用,愚忠也是忠。”
说完,他气定神闲等她反应。
许如清丝毫不懈怠,当即剖析出他话里的意思,皱眉,“你想我替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