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木白不知道去哪,王不利准备回家,二人的路线隐隐叉开,不时便分开来。
王不利慢步走在金兑城街道之上,不用左右观望便一清二楚,随着步走,渐渐来到了城南区。
此时,再次从家中跑出来的三子,继续摆了字、画也不叫卖,静静的坐在一四方凳上,手中拿了本《白蛇传》在看。
一页一页翻书的声音跟热闹的大街格格不入,甚至被叫喊之声覆盖,没有一丝书香之气传出。
慢走的王不利,没有去看,神念探到,便在三子摊位之前挺下了步子,没有开口说话,静静的盯着看书的三子看。
王不利眼中,这个头发半白的年轻人,没有一点儿武学修为,小腹之内,隐隐有一丝丝真气的存在。
无甚大用,护个身体而已,平常伤风感冒之症不入,便是入了也是一日二日便愈。
静静看着三子翻书的王不利随意看过挂画,开口问道:
“这幅泽山通气图,多少钱?”
三子头未抬,没有看下问价之人开口道:
“七两八钱。”
三子为何不抬头,因为这幅泽山通气图乃是最近半月来观《风相杂术》有感,心中呈现的画面而作,笔风上品,画图止于中等偏上,其中藏了一点儿小意思。
王不利自是看的明白,感觉这幅画蛮适合萧木白的便开口还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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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七钱。”
三子翻书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看着王不利,开口说道:
“为何偏偏是二两七钱?”
王不利难不成懂杂术,之前隐隐看过一点儿,未深入,一看此图便感觉这个数字,随即开口。
王不利笑道:
“感觉值这个价。”
三子起身,没有还价,直接将画卷起递给了王不利。
王不利一手接过画,一手取出钱递给三子。
三子没点,因为能看明白的,不会少钱。
向王不利微微点头示意,略有丝丝好感,感觉这人不坏啊。
藏伏数年之久的三子,居然连王不利都不认识,路边儿的小摊贩微微摇头叹息道:
“这人没救了。”
收了画的王不利,转身又去找萧木白,三子今日卖出一画,便收了摊,准备回家看书了。
萧木白无缘无故挨了一脚,也隐隐知道是自己招惹的,但并不明白意思,跑到了有家酒肆要了坛酒,上酒的依然是石文缙,画眉则是一坐在一旁小桌之上嗑着瓜子,挑着石文缙的毛病,叨叨不休。
拿酒坐下的萧木白,一边儿揉着脸,然后伸出一只手拽住石文缙问道:
“你一直挨骂,就不还嘴嘛?”
跟萧木白老惯的石文缙悄悄的给萧木白嘀咕道:
“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的,过了那几天就好了。”
萧木白一脸贱笑的看着此时身还不足六尺的石文缙,开口取笑道:
“你这年龄能懂个啥。”
石文缙眼角抽了抽,没有再跟萧木白说话。
画眉眉头簇起,嗑的瓜子瞬间不香了,本来没打算将瓜子皮扔地上,一下撒手,地面铺的四满,起身跑到石文缙旁边儿揪着石文缙的耳朵便呵声道:
“一天天,干活儿没你,招呼客人没你,后边儿嘀咕起别人来为啥会有你,你能说说你的心是狼心狗肺嘛。”
萧木白刚在一个女娃身上吃了亏,不敢再笑,不再开口,倒了碗酒儿,一饮而尽,总算有了一丝舒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