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才发觉,那宝盒未寻着,却把耳坠子丢了。”
这种事告诉婢女自是不妥,是以她才亲自来寻,理由十足充分。
庄凌恒的视线落在她玉白的耳垂,正见一只上别着玲珑小巧的珍珠耳坠,一只却是空空如也。
他心下恍悟。
黎莘绞了绞帕子,轻声道:
“指挥使,那我便不耽搁你了,我再去寻一寻。”
她记挂着事,不得不忍痛放弃大好的独处时光。
庄凌恒倒没有拦她的意思,只不过——
“姑娘可知,府上客居何处?”
他冷不防蹦出这么一句,把黎莘都搅懵了。
她迟疑着颌首:
“自是知晓的。”
好白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庄凌恒黝黑瞳中掠过锋芒,他轻一拱手,恳求道:
“劳姑娘寻个小厮带我一程,府上贵客中,有个故友相见。”
黎莘:“……”
她只差没翻白眼了。
她是甜,不是傻白甜,府上唯一的客人就是庄凌恒与柳昶,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还是故友?
骗鬼呢。
不过在攻略目标前,还是要为他留些颜面的。
于是她莞尔一笑:
“既如此,我直接带你去就是,白日里再来寻耳坠子,总归夜里也瞧不清。”
她更想吃庄凌恒的瓜。
庄凌恒虽讶异,却并未拒绝,反而好生谢了黎莘。
两人到底还是要避讳的关系,孤单寡女走在一处也不像话,黎莘便在前,庄凌恒远远吊在身后。
一路无言。
黎莘依言将他带到客居的院子,本想找个妥帖借口留下来,不想这位压根顾不上她,大步流星的往内踏去。
她忙跟在他身后。
庄凌恒在院里饶了两圈,鼻翼翕动,又蹲下身子,捻起地上的沙土细嗅。
黎莘默默围观。
须臾,他直起身子,拍净手上的尘土。
“指挥使——”
黎莘正要询问,他却转过身,径直走到西厢房门前,毫不避讳的侧耳细听。
她踟蹰着也走上去。
某亘:
捉~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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