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二人一人赢了。
郎四输光了七千两。
葛根生也输了二千多两。
庄家道:“对不起,刚好把你吃掉!”伸手来取郎四的银子。
郎四右手突然一翻把他的手按住,冷声道:“且慢,这副牌有鬼!否则岂会这般巧!”
庄家道:“你胡说什么,这副牌有什么鬼!输了却赖!”
郎四长身而起,左手仲向牌子,喝道:“让我逐张检查一下,要是没使诈,我自没话好说!”
葛根生接道:“对对,好几手牌都输得太冤太巧,你若没有使诈,何须怕人检查!”
庄家喝道:“你若再如此,我只有得罪了!”
郎四猛喝一声,把桌子推开,和身向庄家扑去!
庄家大喝一声:“这里岂是你撒野的地方?”五指如钩向郎四抓去,郎四身子一偏,去势未竭,右拳朝庄家胸膛击去!
那庄家吃了一惊,料不到郎四貌不惊人,臂力却如此之强,忙退后几步!
赌坊里的护卫蜂蛹而上。
彭二大惊,叫道:“别打别打,快叫戚老板出来!”
葛根生也装作惊慌惊,不断护在郎四身前,那些人对葛根生却不好下手,郎四却抽冷子打倒几个护卫。
彭二暗暗叫苦,大声叫道:“别打别打,都是自己人……”
一个瘦削的汉子从内堂跑了出来,冷冷地道:“谁跟他是自己人,今日让他知道点厉害,否则,让他去胡说,我还能立足么!”
分开护卫,喝道:“退下,让苏爷领教领教他的拳脚!”大概他身份颇高,众人也立即退下去。
郎四轻轻推开葛根生,冷冷地道:“我走南闯北还未遇到这种蛮事,做贼的竟然反咬一口!”
姓苏的瘦汉,冷声道:“闲话休说,看掌!”身子一斜,右掌侧击郎四胁下。
郎四身子一旋,右手自对方肘不下穿过,反击对方胸口,这招变得快极妙极,万胜赌坊的护卫都不禁心头一沉。
不料,瘦汉那一抓竟是虚招,手腕一翻快如矢地插向郎四双眼,这一招反客为米,因为距离短,后发先至。
郎四大吃一惊,连忙转身,右掌去势仍然不变。
瘦汉手腕灵活无比,一沉身,反抓为拳,由上向下猛击郎四的天灵盖,这一招若让他得手,十个郎四也得一命呜呼!
郎四足底一偏一蹬,身子斜窜而出!
瘦汉似料到他这一拳,几乎不假思索如影随形扑上去!
葛根生心头一凛,正想出手,只见郎四双手在地上一撑,头下脚上,迎着瘦汉蹬他面门!
瘦汉去势过速,收身不及,猛喝一声,拔身而起,一跃丈七,左手在天花板一按,身子如锤子般射下!
郎四二闪,曲腰一弹,站直了身。“好身手,可惜用作为非作歹!”
瘦汉道:“且让你再逞逞口舌之利,反正今日你是绝无可能生离此地!”
郎四大怒:“未必!少爷若有不测,也得先找你来垫背!”
拳法一变,以快打慢。
瘦汉的爪法颇为纯熟,见招拆势,丝毫不让。
葛根生对郎四的能耐自然十分清楚,此刻郎四看似占了上风,实则瘦汉尚未展尽全力,只怕他一反击,郎四便得落败!
他眼光一扫,突然听到帐后屏风走出一个汉子来,登时心头狂跳,暗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汉子正是詹天宏。
詹天宏看一看场上一会,脸色一变,登时转入屏风之后,猛地干咳两声,瘦汉一手格开郎四跟着立即展开反攻,十招过后,郎四已落了下风,频频后退。
葛根生走到彭二身边,轻声道:“二公子,施兄是周捕头的表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不好交代呀!”
彭二拈花惹草,吃喝嫖赌虽然精通,但几时见过这种场面?早巳手足无措,一个劲地颤抖,听了葛根生的话更是心内发毛,颤声叫道:“停……停,住手……快叫戚老板出来……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