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公子何时受过委屈,他凭什么要顾及一个女人的想法,想亲就亲,想抱就抱。
第二天,谢望疏烦躁的砸了一堆的茶杯花瓶,月上柳树梢,他还是出了门,去了奚家。
奚家的院墙很高,他站在杏树下,觉得自己简直有病。他为什么要上赶着过来,奚依儿是他哥的媳妇,又不是他的媳妇,他管她高不高兴。
可谢望疏又不受控制的想起来昨天少女身上受的伤,她依赖的看着自己的眼眸,似乎离开他,就要软弱的活不下去了一般。
“谢郎…”
少女的声音在谢望疏的头顶响起时,他差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谢望疏抬起头,便看到奚依儿坐在杏树上,红裙娇媚艶丽,恍惚间仿佛是杏花化成的妖。
“谢郎,接住我。”奚依儿轻轻笑着,像是文人骚客想象中的精怪,在月下向他坠落。
谢望疏下意识伸手,拥住了满怀的花香。
“谢郎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相遇,我便是这样掉进你的怀里。”奚依儿在他的耳边轻轻笑着说道,唇瓣不时触碰到他的耳尖。
谢望疏神色差了一瞬,她说的,是她和谢望轩第一次相遇吧。他掐住了少女的下颌,容颜有些冰冷,奚依儿原本是甜蜜的笑着看他,被他盯着,眸子逐渐升起两分怯懦。
“记得,依儿真是爱我,就没有察觉那日与今晚有何不同吗。”真的爱他哥,为什么看不出他不是谢望轩。
“谢郎换了香,换了衣衫,只要是谢郎,我都喜欢。”
“是吗…”谢望疏摸了摸奚依儿的脸颊,“只有这些?”
少女的眼睫眨了眨,“谢郎不要考我了。”
她踮起脚,神色羞赧,“谢郎喜爱梅,喜欢弹琴,作诗,谢郎怎样我也喜欢,连你胸膛上方的红痣,我都喜欢。”
谢望疏每听她说一句,神情就冷一分,桩桩件件,没一样是他。唯独说道最后一句时,男人蓦地愣住了。
胸前的红痣?
这是他身上的特征,谢望轩可没有。
谢望疏的耳根不受控制的红了,彩霞一直晕到脸颊,不知羞耻。她,她难道没看过谢望轩的身体吗,那个变态兄长,是还没有来得及玩更过分的吧。
所以,她记住的,是他的身体吗。
也对,她用指尖一寸寸描摹过他的躯体,自然应该记得清晰。
可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她会不会发觉兄长的身体与他不同?
哼,那又关他什么事,让谢望轩那个家伙自己去解释。
谢望疏的心情莫名其妙好了起来,他握住奚依儿的手,唇边流露着笑意,“走,带你去逛花灯。”
夜里,彩灯亮起,小桥上,溪水旁,结伴的夫妻执手一起放着河灯。
谢望疏给少女买了一个兔子灯笼,奚依儿喜欢的厉害,拎着灯笼笑魇如花。暖色的光晃在她的脸上,比枕月楼最妖艳的舞姬还要美上三分。
谢望疏带着她一起走到河边,买了莲花灯。少女虔诚的写下心愿,[愿我与谢郎举案齐眉,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