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存灯在想事情,听到叶明怀这番谈论,只是恭敬道:“师兄说得是。”
叶明怀正在举杯喝酒,闻言瞥了一眼他,恨铁不成钢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师弟啊,是什么是?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看法?”
“自己的看法?”
“对,别老我说的是,我说的是的。”
“那,师兄。”萧存灯筷子一顿,直视叶明怀,“为什么我们要突然出来游历。”
……我是让你有自己的想法,不是让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叶明怀放下酒杯,看向楼外,高深莫测:“当然是因为……”
萧存灯有些惊讶,微微直起腰——这一路无论他怎么问,叶明怀都不说,现在,总算是要告诉他原因了?
“当然是因为——”叶明怀猛地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菜往萧存灯碗里一丢,不耐烦道,“吃菜!问那么多干嘛。”
接下来,街上传来了早就录好的哭声,汪平和季走同时往声源处看去。
“cut!辛苦了!”
吴光霁一点都不辛苦,两位“一遍过”实力超群,拍这种戏,他心态很稳,就是玩,就是欣赏。
不同于吴光霁的轻松,季走几乎在打板器响起的瞬间,眉毛就紧蹙了起来。
吴光霁可能没看到,摄影机估计也没拍到——就在刚才汪平给他夹菜的时候,汪平的筷子很轻地晃了一下。
是不是发烧又严重了?汪平哥还撑得住吗?季走担心得要死。
然而片场众目睽睽,季走答应了汪平,又不能直接去摸他额头。
季走盯着汪平看了一会儿,伸手越过桌上几盘菜,抓住汪平手指,轻捏汪平的指尖。
滚烫。
“汪平哥!”季走眉峰紧蹙,抬眼看汪平。
“啊,我觉得我好多了。”汪平把自己的指尖从季走手中抽了出来,笑着给他比了个“ok”,“你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季走还想追问,汪平却已经撑着桌角站了起来,向提着化妆包走上来的化妆师走去。
接下来的拍摄还是如常顺利,如果不是刚才摸到那种滚烫的温度,季走可能真的信了汪平的他好多了。
最后一条拍汪平特写过,季走和汪平等导演check过,就能下工了。
汪平其实已经有点坐不住了——不知道今天没怎么吃东西还是别的原因,他就是坐在板凳上都感觉整座楼在转动。
有一瞬间,汪平几乎已经晕过去了,直接往地下一栽,还是他旁边的摄影师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把他推到桌边靠着,汪平才没摔下去。
“怎么了这是?!”摄影师问。
“长条凳,咳……没坐稳。”
汪平一边说,一边往长条凳中间挪了一下,就好像他真的是坐得太偏,才晃了刚才一下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