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在头盔里念念叨叨着:“砍死你,砍死你,又倒下一只。靠,为什么不爆点金币装备啊,杀了这样多,连个升级的提醒都没有。你妹的,是不是因为我开了作弊器点了上帝模式所以不给加分啊。看你这傻样,看什么看,看你妹啊,给你一斧头,哈,完蛋了吧,傻样,有种来咬我啊,来咬啊。咬得穿这盔甲老子跟你姓,去死去死!”
王路已经懒是欺负那些老弱病残丧尸了,如今他只挑高大健全的丧尸下手,这时他选中了左侧一只近1。8米。身着保安制服的丧尸,这货手里居然还握着一根警棍,王路踩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丧尸尸体,还用左手的斧头推开旁边挤成一团的丧尸群,挤到了保安丧尸身边,一斧冲着它的脖子砍过去了――原本是想砍额头的,无奈这家伙实在太高了。
斧头正砍在保安丧尸脖子――丧尸,一动不动。
它。没有受伤。
王路一错眼珠,大吃一惊。他的右手上空空如也,手上的斧头不知何时不翼而飞了。
他下意识地一扭头。看了下左手,还好,左手的斧头还在。
王路举起斧头刚要补上一斧,被撕下整片指甲的左手小拇指上传来一阵痛彻骨髓的剧痛,几乎是闪电般,全身上下各种剧痛如潮水一样涌入大脑……
感觉恢复了!…;
恢复的不仅仅是王路,还有他身边的丧尸们,就像在睡梦中突然惊醒的人一样,丧尸们齐齐地用鼻子嗅探着,低沉的咆哮声在它们喉咙中滚动,互相推搡,它们很快找到了目标――身处它们重围的王路。
保安丧尸象辆坦克一样向王路冲了过来,王路只来得及挥出左手的斧头,就眼一黑晕迷过去。
斧头落空了,斧柄只砸中保安丧尸的肩头,然后,从王路早已经松脱的掌中飞了出去,砸在一只丧尸的胸膛,又跌落到地上。
保安丧尸把王路扑倒在地,又撕又挠又咬。
陈薇、谢玲、王比安都被突发的变故吓呆了。
陈薇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面对着从埠头入口蜂拥而来的丧尸,猛地一推还在发怔的王比安的背:“快上竹筏。”
同时一把拉住正挺着长柄朴刀向冲上堤坝路面的谢玲:“回来!”
谢玲被拉得一个踉跄,陈薇也不松手,边拉着谢玲往竹筏上跑,边喊:“用绳子拉!”
王比安手脚快,跑上竹筏就捡起竹竿,一回身就在埠头石阶上用尽全身力气点了一下,竹筏无声地滑开了埠头的石阶。
陈薇拉着谢玲迈开大步使劲一跳,堪堪跳在竹筏边上,竹筏一震,漂移的速度慢了一点,一只紧跟着跳过来的丧尸也落到了竹筏上,只是它脚一滑,平摔在了竹筏上。
谢玲一刀砍断了丧尸的小腿,陈薇也举起钉耙一顿乱耙,最后勾着丧尸一堆,把不知死活的丧尸推到了江水里,丧尸连个泡都没冒就沉了下去。
这时竹筏在王比安操纵下已经离得埠头较远了,不再担心有新的丧尸会跳过来,陈薇把钉耙扔到一边,捡起拴在王路腰上的绳子就拉,谢玲也上来帮忙。
幸好丧户对尼龙绳子一点兴趣都没有,居然始终没有丧尸去攻击绳子,要不然,只要有几只丧尸纠缠住尼龙绳。陈薇和谢玲就不好拖动了。
王路被从埠头上的路面倒拉了下来,一起拉下来的还有压在他身上的保安丧尸和其他几只搂胳膊扯腿的丧尸。
王路的摩托车头盔在石阶上磕得咚咚响,陈薇和谢玲也顾不上是不是会让王路脑震荡,她们只知道要快,万一盔甲被丧尸撕破,一切完蛋。
王路被扯着头前脚后倒拉进江里时,谢玲对王比安喊了声:“帮你妈妈的忙。”就松了缆绳,抢过去捡起了钉耙。
王比安连忙过来和陈薇一起拉缆绳,缆绳很重,明显。绳端不止王路一个。
谢玲高举钉耙站在竹筏边,水下已经能隐约看到王路的摩托车头盔了,谢玲眼睛一眯,钉耙哗一声向水下砸去,水下冒起一股黑液,砸中了一只丧尸。
也不知是砸死还是砸伤了,正在拉绳子的陈薇和王比安觉得手上一轻,连忙加快了速度。
王路是和保安丧尸一起拉出水面的,另一只搂着高统雨靴不放的丧尸在最后快翻上竹筏时,雨靴突然从王路脚上松脱了。丧尸顺势滚到了江里。
保安丧户对王路情有独钟,被拖上竹筏后依然死死搂住王路,一张大嘴在王路的胳膊上咬得咔嚓作响,谢玲眼尖。都看到铝片被咬得打皱褶了。
三人没有迟疑,朴刀、锄头、钉耙齐上。
只是保安丧尸和王路死死纠缠在一起,大家怕不小心把压在丧尸身下的王路也砍着了,只敢挑丧尸肉多的背部下手。
谢玲的钉耙和王比安的锄头硬生生把丧尸的背挖了个大洞出来,弄断了脊梁骨不说,把里面的内脏都扒拉了出来,这多多少少影响到了丧尸的动作,它啃咬王路的动作慢了下来,谢玲这才用钉耙砸进了丧尸的肩膀,用耙齿勾着。把丧尸从王路身上扒了下来,让王比安和陈薇用锄头和朴刀弄断了头,这才算解脱危机。
“走,快离开这儿。”陈薇有气无力地冲王比安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