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名幼儿园老师,本就性格柔顺,经此打击,几乎是终日以泪洗面。
她微薄的薪水完全不足以负担我们母子俩的生活费与赔偿金。
于是在我初三那年,她带着我改嫁了。
继父是个老总,财力雄厚,与前妻育有一子。他唯一的缺点,就是醉酒后喜欢动手。
他倒是不会打母亲,只是打我。
我每次被他打的鼻青脸肿、体无完肤之后。
母亲只会抱着我哭,她甚至不敢在继父打我时稍加阻拦,像是生怕自己也受到牵连。
我性格变得敏感又孤僻,就那么硬挺着继父的打骂。
在那个地狱似的家中熬过了三年,终于考上大学离开了那里。
可继父却破产了。
而我的母亲却希望我能帮他还债。
哈,滑天下之大稽。
我会将他给我花过的学费、生活费、以及替我父亲偿还过的赔偿金还给他。
也会赡养母亲,但替他还债?做梦。
因着这些个原因,每次跟母亲的通话总会不欢而散。
我的情绪难免不受控制地变得极差,母亲对待仇人似的怨怼、辱骂。
似乎比当年继父落在我身上的拳头和腰带更令我感到刺痛。
结果一扭头,我便看见夏天歌搂着其他男人的脖子,打打闹闹。
那人整个都靠进了夏天歌的怀里,一只手握住她白玉似的手腕,连声讨饶。
两人之间的熟稔与亲密,简直昭然若揭。
我只觉得一股火蹭得冲上了天灵盖,将理智几乎烧了个一干二净。
我压着火儿过去,两句话的功夫便判断出。
那个叫陈之远的男人绝对是对夏天歌有好感。而那个蠢蛋自己却一无所觉。
她甚至张口便知道陈之远晚上准备要去和室友开黑。
看这架势,两人平日里的交流频率绝对不低,或者,那些她喋喋不休同我过的生活点滴。
是不是也曾和他一字不差地倾诉过?
我视若珍宝的东西,原来对她来讲不值一提。
枉我跟个傻子似的,以为她喜欢我不说,还特意为了她搬家到Z大。
呵,什么一见钟情,都是他娘的狗屁。
我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接回白月光后,我几乎一刻也呆不住地想离开这里。
不想见到夏天歌。我怕我忍不住发脾气,对她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
结果她却亦步亦趋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