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暮:“……”
比颜暮更坐立难安的是林易渚的女儿林微微,林微微尴尬得抠出一座城堡来,实在是不知道这年头还会有谁说类似的土味情话来。
尽管她非常喜欢颜暮,但是她并不认为父亲的追求会促进她俩的关系——
反而更似是一种对颜姨本身的亵渎。
颜暮本人意兴阑珊,奈何晚辈懂事可爱,她无心计较,更不愿几个孩子为难,去了趟洗手间,却发觉沈光耀正在不远处目光紧紧包围着自己。
“如果你想要离开的话,或许我可以当你的借口。”
一夕之间,他不再作也不再闹,完全就变成了衣服任劳任怨,随时等候差使和锉磨的样儿。他的眼眶泛着惺忪的红意,却又故作坚韧般将语气说得那样漫不经心。
可惜,一切来得太迟了。
“我并不需要。”
颜暮拿着她的手提包,已经打算扭头离开,顺带告别一下可爱的小孩。
至于沈光耀,她不知道他步步紧随的目光还能维持多久,但她知道在这有限的时光里,不会发生任何重大的改变。
回去的颜暮真的没有再度落座,而冷静理智地短暂告别,“我已经吃饱了。”
“予晖,你要我送你回去吗?”
蒲予晖永远都能感受到颜暮的善意,这种善意超越了他的认知,在绝大多数人身上都是匪夷所思的,但在颜暮身上却出奇的自然。
她不愿意让在场任何一个人感到窘迫。
林易渚胡搅蛮缠得有些过分,“暮暮,为什么我们不能陪同孩子们在这里多留一会儿,我觉得我们可以等会一起走。”
“一起走?”
“是嫌之前的绯闻不够劲爆,还是说,就连在孩子们面前也非要做出这些令人误会的举动?林易渚,你看得出来吧——我并不享受其中。”
颜暮分明是并没有太大压迫感的发言,只是浅浅道了声。
但躁动的男人仿佛一下子学会了如何恪守本分,林易渚却并没有习以为常地对着冷脸再做低伏小,而是尖锐地将这段时日的不满宣之于口。
林易渚苦笑,“所以,还是为了沈光耀吗?”
“不是,林易渚,你的想法会不会有些狭隘了,难不成在你看来,我就只能是为了男人儿有所改变,就不能是为了我自己所以才表明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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