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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想了想,反问道,「哪一句?说她是故意装失忆,还是说她以后会变成累赘的话?不至于吧。」
护工:「……」
容与到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
初春的寒阳依旧是橙光万丈,分割出了光影两面,他站在肃清的阴影里,而她,被拢上一层天光。
薄雾闪闪,春阳肆意。
她还是穿着病号服,病号服外,罩着他昨天丢给她的外套。
小小一只。
坐在她流过血的鹅卵石上,两只小手虚虚的交握着,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
容与心一安。
他上前。
她本就娇小,此刻又是坐在。
眼前一道阴影拓下,她下意识的顺着距离自己咫尺之遥的大长腿,慢慢的向前望去。
看见男人那张精致到几乎雌雄不辩的脸,她眼眸里忽然闪过星光,「是你呀~」
容与脸色不太好。
虽然黑沉的脸色也依旧没有让他的颜值逊色半分,「你偷跑出来的?」
声音冷冰冰的,即使被眼光拢着,也并未传递给他半分暖意。
小姑娘仰着小脸,不施粉黛的小脸上,深谙天真,「我不是碰瓷你的,我也不是骗子,我想找回自己的记忆,我不想住在医院,我也不连累你。」
闻言,容与眉睫狠狠一蹙,「你听谁胡说了些什么?」
小姑娘没有回答,反而是说道,「我没有假装失忆,我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559不住医院
(4,0);
这般,容与更确定是有人在她嚼舌根了。
他气笑不得,「我没说你是假失忆,说你是碰瓷不就好了,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你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说的话做什么?」
小姑娘缩了缩身子,整个人像是坐在了一个蛋壳里。
规规整整的,小巧玲珑。
她闷闷的吸了吸鼻子,说道,「虽然是你说的这样,可是听到别人议论自己,心里还是好难过,想屏蔽她们的想法和声音,可是……我好像做不到。」
她说的坦诚。
容与在她身边坐下来,「外界的声音太多,如果每一道声音都要去纠结去在乎,你这辈子还能剩下快乐吗?」
小姑娘偷偷用余光看了容与一眼,孩子气的嘟囔说道,「可是你又没有经历过啊,你不懂的。」
「谁说我没有经历过?」
容与目光平静的看向她,「我小时候每次在学校打架,很多媒体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说我是容家的异类,也是容家的败类,后来,我和玩的好的兄弟,总是会被偷拍,他们说我性取向不正常,再后来,我接管了公司,做出一点成绩,他们会说是祖辈积累,我是后人乘凉,可是只要有一点疏忽,又会被说是绣花枕头,所以不会有人生命中总是正能量和夸赞的声音,你必须学会坦然面对那些负能量的声音,学会强大,学会百毒不侵,到头来,你甚至会感谢那些没事找事的人,因为他们,你学会了成长,而他们,却依旧只能继续和下一波人,开始对另一个小姑娘的讥讽和嘲笑。」
小姑娘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这样的人,也会有人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