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份工作。”你骄傲地说道。
“你不上学了?”莎伦·伯克问道。
“不上了。”
“和你一起上学的都是该死的势利傻瓜。快他妈的离开吧。”她坐在平坦的岩石上,膝盖并在一起,双脚向外伸开,用手指捋着染过的头发。
“你知道每周的失业救济金有五十五镑吗?”她说。
“人人都知道。”你说道。
“你知道那可以买多少烟吗?”她语气弱了下来,想了想,“很多烟。”无精打采地说着,用手小心地拈出一根头发。她的手指尖有粉红色和红色的斑点。她的眼睛淡得不能用蓝色形容,更像是被人在水龙头下冲洗过的蓝色。她眯着一只眼睛,对着阳光举起那根头发。
“真不知道你妈在想什么,把你送到那里。”
“没有汽车票钱啊。”你说道,“他们只能接收。”
“你是谁啊,特殊需求生吗?”
“我去技术学校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说道,她笑了出来。
“你?去技术学校?他们会把你打扁的。”
你的哥哥们都去了技术学校,没人把他们打扁。然而你求家里人别把你送到那里,经过讨论,他们决定把你送到其他地方。
“那工作是干什么的?”她问道。
“为一个女人干活,在她家里。”你说道。
“什么,是管家吗?”
“不,修东西。”
“杂务工啊。”她说道。
你想了下,有点沮丧。不,不是那样。
“她很好。”你说完,马上就后悔了。
“她哪里好?”
“不知道,就是感觉她很好。”
“她是有钱人吗?”
“也许吧。”
“她多大?”
“不知道。”
“该死的,你看看你。”